自從那晚翠華山上韋焉和焦延壽忽然的消失之後,苟參心裡一直就提放著,生怕那個鬼一樣無聲無息的韋焉不知什麼時候就來找自己晦氣的,誰知道竟然剛才在下水救人的那一瞬間瞧見了韋焉在攢湧的人群裡一閃而逝。
要是沒有韋焉的出現,苟參必然會把握今天這個救人的機會,將自己的名聲擴散一下,起碼宣傳的讓灞橋這會站立的人全都知道自己是誰,可是這會逃跑要緊,哪裡能顧得性命之外的虛名。
不過,這會上了車,苟參想著韋焉也不會在光天化日之下對自己這個救人的英雄死纏爛打,那樣他就會觸犯眾怒了。
楊惲也不知道苟參心裡想什麼,一路上催促著快馬加鞭,一會就到了他的莊園,又吩咐讓人為苟參準備了熱水沐浴更衣。
楊惲的莊園果然佔地極大,足足有幾百畝方圓,苟參換了衣服就和楊惲一起到了園子裡一個高地,站在亭閣裡遠眺,果然相鄰的就是灞水,環境更是自己想要的幽靜。
楊惲讓人將酒食擺好,舉杯說道:“如此良辰美景,和風徐徐,真乃是人生佳節。”
和楊惲對飲了幾杯,苟參決定單刀直入,鄭重的說道:“子幼兄,苟參雖然和兄相識時間不長,但海內存知己,相逢即投緣,兄長的高風亮節,苟參深深欽佩。”
楊惲呵呵一笑說:“休要誇讚與我,我這高風亮節,那也是要看對誰的,脾氣對了,於我就是知己,要是不合口味,不對脾氣,呵呵,一切休提。”
“不過,你這一句海內存知己,倒是極好的。”
楊惲知道苟參有話對自己說,果然,苟參說道:“既然這樣,苟參就不拐彎抹角了,我直言。”
“我想借子幼兄這個園子,做一件事……”“哎!你又和我生分了,說什麼借用,你只管用!還有什麼需求,你只管說,我保管為你準備的妥妥當當的。”
楊惲也不管苟參要在這裡做什麼,果然大方的很,苟參點頭說:“這一回卻不比以往,和做風箏、風鈴那些物什不同,此事所費時間、人力,不在少數,而且,最後成與不成的,苟參心裡也沒有譜,具體要做什麼,暫時子幼兄也不要問,所以,一旦事成之後,所得利潤,你我五五分成,一家一半。”
楊惲聽了皺眉:“苟參,你這是什麼話,這園子乃是我繼母所留,其實我很少來這裡,也就是留下做一個對長輩的念想罷了,你如果看上了,我這會將地契拿來給你就是,談什麼分成,什麼一家一半,何其的荒謬!”
苟參見楊惲生氣,急忙站起鞠躬解釋:“子幼兄請聽苟參一言!”
楊惲看著苟參起身,就笑:“你坐下!你急什麼?坐下說話。”
苟參只有又跪坐好,楊惲笑說:“人生得一知己,難,好不容易我能遇到你,那個張子高和我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不過他如今一心的做他的大老爺,不怎麼有時間相聚了。”
“你我情投意合,就如同兄弟一般,你有事就說,再要客氣,我卻不理你了。”
第 182 章 欲擒故縱
苟參聽了,舉起酒盅敬楊惲,楊惲和他一喝,苟參說:“事情是這樣,我幼年時在一冊竹簡上看到了一個秘法,此法所記載所造之物、之功效、之過程,十分的複雜,而且所造之物如果成功,必將應用十分的廣泛,對我大漢的教化、文史將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所謂開天闢地,也不為過。”
楊惲見苟參說的認真,就為他斟酒,苟參繼續說:“但是此事年代已經久遠,那竹簡早就已經遺失,我今後也是憑靠點點記憶進行操作,須得反反覆覆的實驗,成與不成,實在是難說,再者,我一無人力,二無場地,說是自己做事,其實和兄長一起弄的沒有兩樣,或者說今後也許大部分需要子幼兄時時看管。”
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