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幾回,我就要走的。”
苟參覺得這個楊惲果然是個異數,別人都是削尖了頭往仕途裡鑽,他倒是撅著屁股一心回家種地做生意。
這倒是和那個許浩明有些相似,不過許浩明那是隱忍和別有圖謀,楊惲徹底的是嚮往自由散淡的生活。
楊惲可以說是苟參在西漢碰到的一個隨意灑脫的人了,自我的個性極強,是個另類,堪稱一絕。
其實這一會一直是楊惲在自說自話,苟參基本都是在聆聽,見楊惲執意如此,苟參也只有沉默,心說也許等張敞回來了,能夠勸勸楊惲也不一定。
楊惲執意的不說這房子的價錢,苟參也不好再問,只有等張敞回來了,也許能透過張敞旁敲側擊一下,不管多少,將錢給楊惲的好,否則,自己住在這裡名不正言不順的,心裡沒底。
接下來的幾天,苟參給許浩明、陳湯和趙普都分別去了信,給許浩明仔細的說了自己在長安的經歷,意思是看許浩明對自己這個待詔的身份有什麼看法,還說自己準備覲見許國丈的,但是一直沒有機會,自己如今到底該如何去做,請太守您明示云云。
第 156 章 你給本宮站住!
苟參給陳湯的信裡說的就是讓他來長安將花紅和丙女一起帶來,一切就有勞子公兄了。
至於給趙普說的,則是自己如今在長安專門的伴駕天子了,是未央宮金馬門的待詔,天子身邊的人,趙普你的明白?
穎水縣,本待詔老爺暫時卻是回不去了,如果趙普你在穎水縣有事,萬一處理不公的話,可以直接去找如今的潁川郡太守許浩明。
——苟參的意思就是說我不在穎水了,那是我受到了皇帝的寵信,穎水那個小地方已經容不下我這能人了,我今後鵬程萬里,誰知道能做到什麼樣的官職上,你在穎水給我好好的做生意,不要調皮搗蛋,老爺我不會虧待你的,否則,太守許浩明也是我的人,你要是不老實有歪心思,我在長安收拾你也是舉手之勞。
至於花紅和丙女,苟參什麼都沒說,等到她二人來了,見了面關了門在榻上慢慢嘮叨也不遲。
待詔金馬門其實就是在宦官署衙那裡等著皇帝有事召見,做一些專業方面的諮詢,原本苟參以為待詔的也沒幾個人,可是過了休沐日,凌晨他到了金馬門後才驚詫,這天子的待詔人員可真是謂之人滿為患,猶如過江之鯽!
待詔宦者署這裡的人起碼有一二百人,像是開會遊街一般,而司馬門公車待詔那裡的人就更多,黑壓壓的人頭攢湧,一眼就看不到盡頭。
原本就有些不樂意來長安的苟參心情更加的鬱悶,心說自己就是再有才能,被丟到這人群裡也找不到了,劉詢也不知讓自己來金馬門到底是做什麼,難道自己就要在這裡默默無聞一直到老死?
——而穎水新任的縣令也不知是誰?
“奶奶的,老子費勁將原家褚家剷除,將穎水的事情辦理妥當了,穎水縣如今真可謂是政通人和,百姓安居樂業,真他老母的前人栽樹後人乘涼,卻讓別人去摘取了勝利的果實,老子就被晾到一邊,這他媽的實在是不公平。”
可是這些想法也只能在心裡想想罷了,苟參心裡再糾結,有許多人卻是很羨慕他年紀輕輕就為待詔的。
因為是待詔,所以皇帝沒有宣召的時候大家就在一起“待著”,但是待著總不能不說話,又不是召集大家搞告別儀式,集體默哀的,所以一二百個老老少少各式各樣領域的專業人員在一起就聊天打屁,天南海北,談古論今,之乎者也,胡說八道,這倒是一點不寂寞。
苟參是隻聽不說話,坐在一個地方聽著這些人就像蒼蠅掉進了尿罐子一樣的嗡嗡嗡。
苟參覺得這些人就是胡侃,吃飽了撐的慌,吐沫橫飛的發洩著多餘的精力,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