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緊緊握住了福王妃的手,“娘,我要這個孩子,您和太醫說,無論如何也要保住這個孩子......”她望子心切,福王妃又何嘗不是望孫心切,見著她神色倉皇,眼裡也是水光泛起,“好好好,我和太醫說,你先好生躺著,別又出了岔子了。”
大夫人的眼淚簌簌的落下來,映著她雪白的臉色,更是讓人覺得無比淒涼,她喃喃自語:“都是我不好,我看著這幾日身子爽利,又聽
說三弟妹臥病在床有些時日了,就想要親自去看看她,誰知道回來不久就覺得不對勁......”
福王妃也聽說大夫人是從沈紫言處回來的,聽到這話,強忍著沒有責備出聲,嘆道:“你們一個見紅了,一個久病不愈,這可讓人怎麼著,註定為你們心都要操碎了。”大夫人忍不住放聲大哭,“娘,這些年您從來沒有把我當成外人,一直是親女兒一般的疼愛,我沒有子嗣,您到處上香祈願,早幾年就開始吃素,就是親孃也不過如此。都是我沒有福氣,這樣好的婆婆,這樣好的夫君,我卻沒有那個命……”
聽她說得哀婉,福王妃忍不住掏出帕子拭了拭眼角,強板著臉斥道:“說什麼胡話呢,你還年輕,有的是時候,這孩子一定保得住的。”大夫人一瞬之間想到許多前塵往事,想到自己小產的那一次大少爺淡淡的目光,又想到二夫人幸災樂禍的臉色,一利那間,悲從中來,竟暈了過去。
福王妃忙命太醫進來再次診脈,緊張的坐在碧紗櫥後,看著太醫的一舉一動,心急如焚。這一胎要是再小產了,就怕日後小產成了慣性,再也保不住了。這可是福王府的嫡長孫,哪能就這樣白白流了......
“什麼?”沈紫言目瞪口呆,“見紅了?”墨書點了點頭,“奴婢去廚房的路上正遇到大夫人的丫鬟小*,是她親口告訴奴婢的。”澱紫言一時點間地有些惋惜。想到大夫人的不易,長長的嘆了口氣,“我們也去看看吧。”
墨書卻面露難色,“小姐,您身子不好,現在大夫人那裡又是兵荒馬亂的......”沈紫言頓時沉默了,也是,她現在是帶病之人,也不知大夫人這次經歷的險惡和她是否有關,自己就這樣去,說不定還會惹得大夫人不高興。想了想,也不再堅持,輕聲問:“大少爺回來了沒有?”
墨書一陣沉默,許久才說道:“沒有,小咖說起這話時,就抹了抹眼淚,叫人看著心裡真不是個滋味。”沈紫言心裡也有些不好受,大夫人出了這事,情緒正脆弱,也需要一個主心骨來安慰安慰她,說上幾句貼心的話,比什麼都管用,可是身為夫君的大少爺居然不在府上......
這話雖然不該沈紫言問,可到底還是有些忍不住,問道:“大少爺現在在哪裡?”墨書就垂下頭,欲言又止。沈紫言目光一點點冷了下去,“在哪?”墨書嘆了一口氣,“似乎是出了遠門,之前只說是出去一趟,福王妃自然不好攔著。哪知竟五六日都沒有歸家,福王妃連夜審問了大少爺屋裡的人,這才知道大少爺拿了兩千兩銀子,就匆匆出去了,連換洗衣裳也沒有帶,不知道是去哪裡了。”
沈紫言頓時語凝,努力不想往那臉攢之處想,可還是忍不住深深一聲嘆息,心裡只覺一股寒意襲來。她素來不是悲天憫人的人,這次卻深深為大夫人難過。一個爺們,拿了銀子出去,未帶換洗衣裳,五六日未歸家,難免叫人遐想翩翩。
說不準就是流連在花叢裡了......
只是這話,沈紫言也不過是放在心裡嘀咕罷了,哪裡好說出來,“讓秋水去看看,送些藥物過去。”想一想,還是覺得不妥,“算了吧,先暫且這麼看著吧。”孕婦吃的藥都要格外小心,沈紫言雖沒有害人之心,可就怕自己弄巧成拙,到時候自己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