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光一閃,失聲驚呼:“難道三少爺是要去祠堂?”
福王妃長長的嘆了口氣,看向耳房的眼中滿是擔憂,“誰知道竟然會變成這樣……”林媽媽扶著搖搖欲墜的福王妃,憂心忡忡:“王妃,您前些陣子身子也不大好,不如先回去歇息歇息,我隨時在這裡候著,有個什麼風吹草動的,立刻就告訴您一聲兒。”
福王妃暗自嘆息,受此打擊,著實是有些眩暈,也不再面前,徑直回了自己的院子。跪在小佛堂前,重重的磕了三下,“……還望菩薩憐我愛兒心腸,庇佑我佳媳乖孫平安無事……若熬過此劫,我甘願日後一直茹素,為菩薩重塑金身。”
綺夢樓中,西晨風正和許熙一道小酌,卻驚見白鴿飛過。西晨風一驚,迅速回至房中,就見鴿子棲息在自己窗前,來來回回的踱步。仔細看時,卻見那白鴿腿上綁著一個小竹筒,開啟塞子,抽出裡面的紙條,飛快的掃了一眼,臉色大變。
蹬蹬出了房門,竄至許熙跟前:“現在在金陵,你可認識醫術高明的接生婆子?”許熙臉色一變,急急反問:“是不是三……公子那裡出了事?”西晨風忙不迭點頭,“據說三夫人難產,危在旦夕,只是我也不知道哪裡有這樣的人……”
尋能人異士不難,可西晨風從未和接生婆子打過交道,一時之間,哪裡就能那麼快尋到
許熙眼裡有一閃而過的沉痛之色,細細沉吟了半晌,突然失聲說道:“我聽說城東聚集著不少這樣的人,不如我們先去探訪探訪。”說時遲那時快,也不待西晨風答話,立刻就下了樓梯,一閃身解開了馬車上的繩子,牽著馬欲走。
卻被正來綺夢樓的靜虛撞見了,奇道:“這是去哪裡?”自西晨風和靜虛相認後,她不時也來綺夢樓坐上一坐,和西晨風說說話。久而久之,也就和許熙相熟了。許熙心裡焦灼不已,只匆匆說道:“三夫人難產,我去尋接生婆子”
靜虛一怔,見著許熙已翻身上馬,揮著馬鞭欲離開,忙道:“或許我可以試試”許熙一愣之下,立刻就從馬背上翻了下來,只是來勢太急,幾乎站立不穩跌了一跤,哪裡還有往日的從容。
趕至門口的西晨風聽了這話,也愣住了。二人對視了一眼,西晨風就開口問:“你可有把握?你是知道的,三夫人可是三公子心尖尖上的人,這要是出了什麼岔子……”“我有八九成的把握。”靜虛鄭重的點頭,“我並沒有打誑語,楚大夫曾在我們廟裡住過一段時日,他也曾教過我醫術……”
聽著楚大夫的名號,西晨風眼中一亮,嗔道:“你從來沒有告訴我這些”靜虛就笑道:“可是你也從未問起過。”許熙忙打斷了二人的對話:“有什麼話日後再說,現在先跟著我去福王府。”說著,立刻就看向西晨風:“讓靜虛坐我的馬車去,我和你騎馬去。”
西晨風應了一聲,在路上還有工夫說笑話:“若是三夫人被我妹妹所救,三公子欠下的人情可就大了”許熙勉強笑了笑,一心只記掛著沈紫言的形勢。只恨不得這馬能生出翅膀來才好。
馬車一路飛馳,到了福王府門前才慢慢停下了。西晨風和許熙二人下了馬,對看了看,西晨風就搓了搓手:“走吧,進去吧。”許熙邁了一步,突然硬生生停下了腳步:“不了,你去吧。”
西晨風頓時怔忪,過了片刻,突然幽幽說道:“不用騙我了,相識這麼久,我若是還看不出你的心思,就白活了這麼些年了。”許熙苦笑著搖了搖頭,“不是這個原因。”說著,望著福王府的牌匾,出了會神,悽然一笑,“我這副模樣,如何進得了府?”
西晨風掃視了他一眼。
俊朗的面上是掩不住的憂心和焦急,再也不是往日翩翩佳公子的模樣了。
許熙又恢復了往日的雲淡風輕,“我就在不遠處候著,若是有了訊息,你派個人出來和我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