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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夏夢喜,以後別讓我再見到你騙別的人,這事我就當不知道。”汪志飛輕描淡寫地說。
“你開什麼玩笑?你什麼意思?這是什麼東西?我不懂你說什麼!”崔鵬咬著最後的矜持拒不承認。
汪志飛巍然不動,靜靜地盯著崔鵬,“你知道我說什麼,你不承認沒關係,拿到公安鑑定科用人臉鑑定技術鑑定一下就明白,你應該不想這樣吧?”
崔鵬咬著牙狠狠地盯著汪志飛,餘光掃地過屋裡其餘兩人,“你們想怎麼樣?我跟你們沒有什麼過節吧?”
“第一句話我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沒聽清楚嗎?”汪志飛說著站起來朝崔鵬走過去,實話實說崔鵬比他看起來要高大得多,不過汪志飛氣勢一點沒輸,當崔鵬一下蹭起來時他立即喊,“宋川,打架你上。”
崔鵬的目光轉眼盯向宋川,若有所思地眯起眼,突然笑起來,“你們以為自己是什麼人?就算警察也管不了別人怎麼談戀愛結婚的事!”他的視線又轉向汪志飛叫囂:“夏夢喜是不可能喜歡你這矮子的!”崔鵬像是突然想開了,幾句話間語氣換了好幾種,他鬆懈地倒坐在沙發上繼續說,“一夜情也不犯法對不?我又沒嫖!你們拿段模糊不清的影片能怎麼樣?同性戀更不犯法,不是?我招你們惹你們哪兒?你們要當道德衛士怎麼不管管身邊的人?”
崔鵬說這話時盯著宋川,宋川暗暗地緊了緊眉,覺得他意有所指。
“俞忱遠也是同性戀你知道嗎?他不照樣要結婚了?你要不要回去問問他有沒有這回事?順便再問問他是怎麼騙女——”
宋川沒等他說完撲上去直接揮拳頭,他揪著崔鵬的衣領說:“你閉嘴。”
“我說的實話,他上大學時就跟男人搞在一起,全班就我知道,我還知道他其實想的他未來老婆的親弟呢!”崔鵬朝著宋川翹起嘴角,笑得挑釁。
宋川沒有發聲,他覺得腦中有一根絃斷掉了,他提起崔鵬的脖子把他的頭往牆上撞,在撞第二下時被汪志飛和劉宇攔住。劉宇吩咐道:“旺財,你帶他出去。”
“那他?”汪志飛不放心崔鵬。
“交給我。”劉宇肯定地答,汪志飛最終拉起宋川退出包房。
宋川其實很冷靜,他控制不住的是身體的暴力,但他的大腦冷靜極了,他清醒地分析崔鵬的話,理清俞忱遠長久以來的表現,他向宋紀坤出櫃俞忱遠的反應太平靜,甚至一開始就站在理解他的角度。為什麼?因為他哥本來也喜歡男人嗎?是喜歡他嗎?宋思睿應該沒有別的親弟弟了。
“我沒事,你去找劉宇吧!”宋川停在路邊,汪志飛不放心地想勸他冷靜,但他已經鑽進車裡。
“宋川,你不要衝動,不要讓自己後悔!”汪志飛衝車裡喊,宋川沒有回答,直接踩油門揚塵而去。
宋川到家之後沒有把車停進車庫,而停在樓下,抬頭看著陽臺上透出的燈光。過了良久他突然下車以最快的速度衝上樓,結果站在門外又覺得進不去,他轉身拐到樓道里一根接著一根的抽菸,可絲毫沒讓他平靜下來,反而越來越煩躁。最終他將沒抽完的菸頭扔在地上用腳碾了兩下,然後調整出淡然的微笑回到門前。他沒有開門,而是按了門鈴。
俞忱遠穿著居家服前來開門,看到宋川時冷了冷臉說:“幹嘛不自己開門?”
“我想你給我開。”宋川無賴地笑了笑。俞忱遠沒說什麼,他進去之後發現俞忱遠正在研究一本旅遊雜誌,茶几上還有一隻銷到一半的大雪梨。
宋川坐到俞忱遠旁邊問,“哥,你想去旅遊嗎?”
“隨便看看,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俞忱遠坐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