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面具,遠遠的看著城樓上那個纖瘦的女子,她,就是宸兒愛上的人嗎?
風吹的白衣飄然鼓起,白離若雙手平行於琴上,左手先下,白皙的手指撥出一個鏗鏘的音符,接著,雙手嫻熟的在琴絃上跳躍,她清脆悅耳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
只聽她的歌瓷,字正腔圓,悠揚悽婉,伴隨著晨曦的冷風,飄過百里。
“風沙漫延,擾亂晴天,丹心照明月。
遙望城外,兵器相見,浮生又一劫。
君獨守皇宮已非昨日威嚴,誰在此哽咽。
故人一直就站在君的面前,不問也不怨。
君本意欲,壽與天齊,留萬代功名。
故人西辭,不問情意,有何難說明。
打亂了君一統天下的約定,誰可以同行。
原來不需要用戰爭去平定,要先得人心。
故人,發已衰白,風塵覆蓋,不奢求重來。
只盼君能收起戰臺,斷頭換不來。
最後的城牆破開,登高望海,一片煙火海,
無能為力,屍遍滿地,故人心已遠。
手一揮,膝一跪,拿玉杯賜天下無罪,
沒有人,喊萬歲,只有故人看君落淚,
君蕭蕭,撥劍鞘,還以為就此一了百了,
人在生,責在身,與誰同歸都不可能。”
……
一遍又一遍的歌聲,眾人一時沉默了起來,連華馨都聽的怔在那裡,究竟是怎樣的女子,才能吐出這種連綿悽婉的歌聲?
風漠宸做了一個夢,夢中,白離若遠遠的對著他笑,他抱著他們的兒子玄代,離若笑的好美,只是她的笑越來越遠,接著下起了大霧,他抱著玄代,著急的大喊,“離若……離若……”
可是白離若終是離他而去,他急的滿頭大汗,不停的高喊著,“離若,離若……”
是誰在耳邊唱歌?“人在生,責在身,與誰同歸都不可能,”他掙扎想要醒來,可是頭痛欲裂,一遍一遍的,他掙扎失敗,可是迷茫中,有種感覺,他如果再睡下去,就要永遠的失去他的離若了……
他要醒來,他不能再睡,風漠宸滿頭大汗,一邊照看的侍衛面面相覷,神仙醉,不管內力多高的高手,飲下一滴,都要睡上三天,可是風漠宸足足喝了一杯。
“要不要去稟告娘娘?”侍衛相互商量。
“還是不要了,娘娘和柳妃正在攻掠皇宮,此刻不能被打擾”!
風漠宸感覺腦袋越來越沉,有什麼似乎要爆炸開來,歌聲一直在耳邊盤旋,他的身體不斷抽蓄,接著爆喝一聲,一口鮮血吐出。
白離若的手指已經被琴絃割出口子,琴沒有調過油,所以她每彈一次,手指都愈加疼了幾分,冰冷的空氣中蔓延著淡淡的血腥味,她的聲音也愈加清朗。
眼看著軍心動搖,華馨對著一身戎裝的柳依依道,“找弓箭手,射死她!”
柳依依身著風漠宸的主帥服,柳眉杏目,銀色鎧甲在朝陽下絢爛奪目,只有一番英姿,她想這麼做,已經很久了。
對著白離若的方向長槍一指,“弓箭手準備,把她射下來!”
無數的箭矢雨點般射向白離若,後方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叫聲,“不要--”
風漠宸雪白的中衣,唇角帶著點滴血痕,瘋狂的衝向弓箭手。
白離若瞳孔不斷收縮,看著越來越近的箭,竟然沒有躲避的心思,他居然,居然對她放箭,昔日的一切,都是假的嗎?
她親眼看著他銀甲長槍,對著她的方向指揮放箭,風漠宸,這就是你給的天長地久嗎?
她眸中包含淚水,指下鏗鏘有力,琴斷,絃斷,指尖一滴鮮血流出,她緊咬下唇,看著遠處風漠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