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那裡,等著長老說話。過了一會,執事弟子都快站不住了,長老說道:“好了,你下去吧!”
“奇怪,木祖師的令牌為何在這小子手裡?”百思不得其解,長老在手上儲物戒上面一抹,拿了一枚傳訊玉符,寫好了訊息,激發了出去。過了片刻,三號藥園的木長老收到了玉符,他看了之後,將玉符捏成粉末,回道:“不要洩露他的事情,違者風谷面壁思過!”
風谷的兇殘程度比地獄更加讓人望而生畏,地獄和風谷的作用幾乎是一樣的,都是懲罰犯錯的弟子。唯一不同的是一個針對築基期以下,一個針對金丹期高手的罷了。
長老受到木長老的警告傳訊以後,渾身打了個冷顫,決定將元炎的事情壓在心底,哪怕是自己最親的人都不能告訴。
……
通往阜城的官道上,一個十四五歲的青蔥少年,躺在一匹瘦的只剩皮包骨頭的劣馬背上,嘴裡咬著一個草根,眯著眼悠閒的看著天空。“天空任鳥飛,海闊憑魚遊!”少年豪興大發,突然狼嚎一聲,驚起路邊樹林裡陣陣飛鳥,換來少年的哈哈大笑聲。
官道、少年、劣馬、飛鳥……,織成一副絕美的畫卷!
這時一隻肥頭大耳的野兔,慌不擇路之下跑到了官道上,少年看到以後雙眼放光,喃喃道:“在門中雖然靈食異獸吃了不少,但還是沒有秋天的野兔香,看來小爺今天有口福了,哈哈!”笑完猶如大鵬展翅,從馬背上躍了起來,屈指一彈,一道白色光芒閃過,野兔便倒在了官道上,一動不動!
少年取了野兔,將劣馬趕到樹林,讓它自顧的啃食青草嫩枝。他不知從何處摸出一柄寒光閃閃的匕首,破膛開肚,瞬間將野兔肢解開。在一條小溪邊將野兔洗乾淨,找了一塊巨大的樹葉,撒了一些調料,將野兔包住,外門裹了一層泥巴,挖了一個坑,將野兔放進去坑裡埋好,找了一些枯枝在上面生了一堆火,躺下抬頭看著從密林中灑下的絲絲縷縷光芒!
在他神遊外物的時候,隱約間一聲聲呼救的聲音傳來,少年霍然而起,暗道:“什麼聲音?”,側耳凝聽,這下聲音大了一點,確定了有人在呼救,顧不得即將烤熟的兔肉,手一招一泓流水從小溪升起‘噗’的一聲將火堆撲滅,他人已經在十米開外了,只餘下青煙寥寥!
水牛村,離官道不遠,整個存在只有二十來戶人家,一百多口人,是一個典型的小村子。水牛村村民大多沒有自己的農田,都是租種城裡富戶人家的農田,一年到頭勉強混個溫飽。若只是如此倒也罷了,每年七八月左右他們還要將自己的口糧,交一半給附近狼嘴寨的土匪,當保護費,如此才能安穩度日。
但今年年景不好,在交了租子以後,剩餘的糧食只有往年的七成不到,而恰恰狼嘴寨最近換了一個當家的,新官上任三把火,新寨主上任伊始便將附近村子的保護費提高了兩成,根本不顧村民的死活。
今日便是土匪最後通牒交保護費的時間,一大早村民便集中在村長家,商量對策,有人提議交,也有人提議反抗,提議交保護費的人大多都是村子裡的老人,而年輕人大多都反對交保護費,並且提議集合附近幾個村子裡的村民一起反抗。
但在他們還在扯皮的過程中,狼嘴寨的土匪已經將整個村子圍了個水洩不通,他們清一色的高頭大馬,青色緊身裝,腰挎寶刀,很少威武不凡,和以前那群烏合之眾猶如雲泥之別。
看到這個架勢,即使血性未滅的年輕人也不提反抗的話了,依言將準備好的糧食交給了土匪,希望他們趕快走。結果在土匪要走的時候,一個小嘍囉看到了一個年輕女子,想要掠回寨子去。
這個女子雖然粗布麻衣,肌膚如雪似霜,根本不像一個村姑,反而像一個落難的公主,驚鴻一瞥之下,這個嘍囉撥轉馬頭,向著村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