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吃了早飯,出門的時候已經快要中午了。
我帶黎阿姨去的橘子洲,陽春三月,鶯飛草長,我們買了一隻風箏在草地上放飛。
這個季節的氣溫已經不低了,我只穿了一條雪紡長裙,外頭披了一件牛仔短外套,可是即便如此,走在橘子洲嫩綠的草坪上,還是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黎阿姨看到我擦汗的模樣,指著不遠處的一處樹蔭道,“珊珊,我們去那裡休息一下下吧”
我笑著點點頭,卻在黎阿姨的眼底看到一抹焦慮和擔憂,欲語無言。
果然,坐下沒有多久,黎阿姨就嘆息著開口。
“珊珊哪”,黎阿姨拉著我的手,語重心長道,“黎陽那孩子,平日裡對你的疏忽,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啊”
我心下一驚,難道黎阿姨發現什麼了嗎?可是轉念一想,這不可能啊,黎陽為了不讓黎阿姨擔心,這幾天對我格外體貼。
或許黎阿姨是試探我吧,看看我是否覺得黎陽對我照顧不周,想明白了這一點,我的嘴角立馬掛上了欣然的笑意。
“怎麼會”,我反手覆上黎阿姨的手背,“黎陽對我可好了”
可是黎阿姨確實一副“我知道,你不要裝了”的瞭然於心的樣子,她用有點憐憫和心疼的眼神看著我,那一刻,我忽然覺得,我的心事,全然裸露。
黎阿姨望著遠方,長嘆一口:“苦了你了,珊珊”
我搖搖頭,正想說“沒事”,卻聽到黎阿姨的話語,彷彿有一枚手雷扔進心尖,將我辛苦營造的城牆瞬間摧毀,滿心的悲傷,彷彿被炸了一個缺口,正在源源不斷的冒出來。
黎阿姨說,“你不應該被這樣對待的,那件事,你是最無辜的一個,但是,珊珊你放心,不管怎樣,我黎家的兒媳只能是你,黎陽要是對你不好,馬上告訴阿姨”
“那件事?哪件事?”,我皺著眉頭疑惑的問。
我恍惚記起情人節那天,穆紫的話語:你何苦這樣贖罪的活著,那件事情,你才是受害者。
穆紫和黎阿姨說的,是同一件事嗎?又是什麼事?為什麼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腦袋一陣眩暈和脹痛,我忍不住伸出手按住眉心,試圖將疼痛壓下去。
沒有用,只要我一想起這件事,腦袋就像在洗衣機裡攪了一樣的餛飩不堪。
黎阿姨的眼裡滿是擔憂:“珊珊,你怎麼了?”
我搖搖頭,撐起沉重的腦袋說了聲“沒事,大概是穿少了,吹了點風受寒了吧”。
我在心裡想著,今天晚上回去一定要記得買點感冒藥吃,黎阿姨又嘆氣了。
“珊珊,過去的,忘了也好啊”
“阿姨?”,難道我腦子燒壞了嗎,我怎麼覺得我越來越跟不上黎阿姨說話的節奏了呢。
黎阿姨看到我的表情,輕輕一笑,“忘記不美好的,記得美好的,這樣才會幸福啊”
第十七章 一定要弄清楚
我和黎阿姨在橘子洲逗留了一個下午才回去。
接下來的幾天,我們又一起爬了嶽麓山,一起去了摩天輪,烈士公園等風景名勝,還拍了不少照片留念。
至於那些只適合年輕人玩的地方,我沒有帶黎阿姨去。
幾天下來,我和黎阿姨的關係越來越越好,只是,那天在橘子洲的話題,黎阿姨卻再也沒有提過。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我總覺得穆紫和黎阿姨似乎瞞著我些什麼,我不斷的在腦子裡搜刮記憶,試圖找出一些線索和端倪,但是每次都以頭痛欲裂告終。
直到臨走的前一天,我帶了黎阿姨去克麗緹娜做了spa,這個話題才再次被提起。
黎阿姨半閉著眼,躺在克麗緹娜的小床上,享受著開口:“珊珊,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