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進宮,鍾貴妃暈倒之後,再也沒有人提起此事。
也不知是不是鍾貴妃說過些什麼,她沒也有向自己透露分毫。
自從顧杞城和鍾貴妃和好之後,鍾貴妃與自己的距離似乎一下子拉大了。
情理之中,意料之中。
正這麼想著,忽然有隻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聲音森冷如斯:“林婕妤的動作太慢了,讓人等著有些心急。”
不用抬頭。這個聲音已經熟悉不過。
“葉大人,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林婕妤後退了一步,下意識有些厭惡地看著曾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這樣的眼神讓葉寒枝忽然很不爽,從來還沒有哪個女人敢如此不識抬舉。
偏偏這個女人油鹽不進,他甚至能感覺到她一丁點也不怕自己。
為什麼會有這般過人的膽量呢?
葉寒枝很多時候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還要找林鸞織,明明林鸞織說過讓他耐心等著。
他也知道要和鍾貴妃單獨見面,實屬難事。
可是眼睛看到她的時候,腳步忍不住就動了。
但是剛剛她那厭惡的眼神,讓葉寒枝的心底升起一股無名火。
“林婕妤錦衣玉食,恐怕不知道什麼叫做好歹,在下不介意花點時間教教你。”葉寒枝冷哼了一聲。
林鸞織看見悅妃探究的目光掃過來,便微微點點頭,狀似無事,嘴裡卻說道:“葉大人但憑喜好,我不奉陪了。”
林鸞織有種強烈的感覺,悅妃似乎知道有關自己的一些事情。
準確來說,應該是林鸞織進宮以前的事情,鍾貴妃沒有說實話,沒有坦承相告,以致於具體是什麼總摸不到頭腦。
反正只要在人多的場合,悅妃的目光有意無意落在自己身上,尤其是有裴池初的時候。
對,有裴池初的時候。
林鸞織靈光一動,莫非悅妃對裴池初有情?
這也難怪,裴池初可是西昭國的美男子,對這樣的容色多看幾眼也是正常。
為了印證自己的猜想,林鸞織故意朝又向自己走來的裴池初笑道:“王爺,我讓鎖煙去取繡帕了,晚些時候就能過來。”言語中揶揄之色明顯。
只是都說裴池初看上了鎖煙,可也沒見他開口向自己要人啊。
可真是奇了怪了。
裴池初顯然有心事,沒在意林鸞織的調笑,反而一臉的擔憂:“你少與葉寒枝接觸,難道忘記他之前的兇殘了嗎?”
“這是在宮中,難道他敢胡作非為?更何況想必裴王爺已經時時盯著他了吧。”林鸞織不在意地笑著,眼神瞥了一眼悅妃的方向,當下又驚又慌。
驚的是悅妃果然在瞧自己,但臉上的笑不是妒忌,反而有種道不明說不清的嘲諷。
慌的是顧杞城不知何時來的,雖然身邊鶯燕環繞,但還是和自己的目光撞上了。
男女有別,落在他眼裡,不知是否多想。
“就算如此,我總覺得這個葉寒枝詭計多端,你要多留個心眼才是。”裴池初還是提醒道。
明知道眼前的人已非昔日故人,明知道眼前這女子不是自己可以肖想的,到底還是忍不住。
是自己以前惹的桃花造了孽,如今遭到報應了嗎?
林鸞織點點頭,算是全了他的這番心意。
正說著,鎖煙過來了。
她將繡帕遞與林鸞織之後,朝裴池初福了福身子:“裴王爺也在?”
裴池初自然知道自己與林鸞織說話這功夫已經吸引了不少目光,於是伸手摸了摸鎖煙的腦袋,故意嘲笑道:“你個小不點,腿短拿個繡帕都這麼費時間。”
鎖煙被他說的紅了臉,不滿地嘟了嘴:“奴婢這不是想讓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