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神不知鬼不覺,是不是宮裡頭有內應?要不然那個男人怎麼會知道我在什麼地方,還說要帶我走。不對,應該是想帶你走。看來是你認識的人。”鍾貴妃慢慢轉動眼珠子,開始分析起來。
林鸞織伸手撫了撫眉心,沉聲道:“就算是想帶走我,難道不覺得奇怪嗎?誰有這個膽子敢帶走當朝貴妃,不要命了嗎?弄不好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
“那現在怎麼辦?”鍾貴妃也慌起來,“一點頭緒也沒有,不知道那個男人還會不會再來。”
“你有沒有和其他人說過?”林鸞織想了想,問道。
鍾貴妃又是搖頭又是嘆氣:“我還不至於這麼傻吧。這種事情怎麼和別人說。再說了,除了你,我還能向誰說去。”
林鸞織站起身來,在屋子裡不停地來回走動,大約過了半柱香時間,她終於停下腳步,然後一語驚人:“看來得去見見我的二哥了。”
“你是說去見你的二哥鍾霆大人?”鍾貴妃嚇得忙擺擺手,“不行,不行。一不小心就會穿幫。你知道的我腦子很笨。”
“遲早都要見的不是嗎?鍾霆這次也有跟來狩獵,你捎個信給他。此事滋大,你必須親自去見他。”林鸞織拿定主意,堅決地說道。
鍾貴妃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我,我還沒有做好這個心理準備。再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倒不如你去見一見,就說是我授意的。”
想到這,鍾貴妃眼前一亮,越發覺得這個主意不錯。
林鸞織一沉吟,花雀之事尚未明朗,若是現在把宋歸珣的事情和鍾貴妃細說,恐怕又惹出其他事情來。
倒不如自己前去,將來龍去脈說清楚,等弄明白了再告訴鍾貴妃也不遲。
畢竟表哥宋歸珣已死,再貿然將他牽扯出來,大為不敬。
於是,林鸞織點點頭,說道:“你模仿我的筆跡寫個紙條,然後再把貴妃印章蓋上。我讓鍾霆去打探清楚。你只要記住花雀之事恐怕和我已死的表哥宋歸珣有關係,其它事情等弄明白了再告訴你。”
鍾貴妃一聽和死人有關係,臉色立馬變白了,又聽林鸞織說自己去,略略鬆了口氣,忙不迭去準備紙條。
事畢,林鸞織步出房門,吩咐紅芍:“娘娘受了獵物驚嚇,已無大礙。你去傳膳吧。”
紅芍眉目微皺,貴妃娘娘自從落水之後,反而和林貴人走得近些,就連性情也和從前大不相同。
往年圍場狩獵總得第一,如今卻能被獵物給嚇到。
林鸞織瞧著紅芍的臉色,多少猜到她在想什麼,為了打消她的疑心,便又開口說道:“娘娘自從落水之後,許是驚嚇過度,也算是死裡逃生。你是娘娘信賴之人,更該緊醒些才是。”
紅芍本就心虛,又聽林鸞織說自己是信賴之人,愈發燥紅了臉,忙低頭出去安排。
林鸞織留下來用過晚膳後,便帶著新桐離開,但並沒有往自己住的地方去。
將蓋有貴妃印章的信交給新桐,林鸞織低聲吩咐道:“你先去把信交給鍾霆大人,約他明兒個見上一面,然後再去李美人住的地方。那個味道可還記得?”
新桐自然已經知曉李美人陷害自家主子之事,內心有憤,因而重重點頭:“奴婢記得。主子慢些走,奴婢若尋著就來見你。”
原來,林鸞織特意安排李美人在“煙樹閣”見面,是因為“煙樹閣”離李美人住的地方較遠。正好可以給新桐有藉口去李美人的房間尋找“百里流霞”的蛛絲馬跡。
她和李美人之間是該有個了斷,她可不想見日裡為了個小小的美人再費心思。
和新桐分開之後,林鸞織提著燈籠朝“煙樹閣”方向走去,隱隱有些頭痛。
本來如果只是李美人的話,倒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