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意。如今楚昭儀懷有身孕,皇上該喜才是。”
誰知顧杞城冷哼了一聲:“不過是自不量力的自作聰明。朕只想鍾貴妃能為朕生子。”
林鸞織一怔,下意識脫口而出:“鍾貴妃不是此生恐怕再難懷孕?”
顧杞城“騰”地坐直身子,目光銳利地剜過林鸞織的面龐:“誰告訴你的?”
林鸞織咬了咬牙,只想扇自己一巴掌。這件事情,除了自己、顧杞城和杜荀鶴,天底下沒有第四個人知道。
鍾貴妃就算和自己再親密也不可能告知別人如此機密之事。
自己這嘴巴太不嚴實了。
被顧杞城的目光盯得極不自然,林鸞織也慢慢坐直了身子,別開頭,低聲道:“宮中偶有碎言,說鍾貴妃這些年無已出,恐怕是……”
“少聽那些不入流的話,鍾貴妃的身體自有御醫調理。”想起那些往事,顧杞城臉色忽冷,咬出一句話來,“朕絕不會放過那些作惡的小人。”
見他這般動氣,林鸞織只覺得微酸微澀。這般份量的情誼能抵得住自己的坦承相待嗎?
心裡還在盤想著,只見顧杞城繼續說道:“朕曾經說過,要你做鍾貴妃的替身,是朕誤入歧途,不該有的執念。如今一切歸位,朕不會再將你與鍾貴妃混為一談。今後,只要你安守本份,朕自不會虧待於你。”
顧杞城終於藉機將今晚自己來的真正目的和盤托出,卻沒有意想中的輕鬆。
他只是不想再讓自己這樣困惑下去了,在鍾貴妃身邊不知為何總能想起林鸞織來。
☆、略施懲戒
楚昭儀懷孕,本以為鍾貴妃會傷懷,可是她竟然會答應去照看,沒有半點異常。
很多事情都太奇怪了,當真只是不記得了嗎?
而自己對林鸞織一定只是愧疚,當初說了做替身的緣故。
一切都是因為鍾貴妃,自己並不是見異思遷的人,心裡只有鍾貴妃一人。
聽完顧杞城的話,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林鸞織只覺得有把小錘子在心房上七錘八鑿,盡最大的努力動了動嘴唇,吐出兩字:“遵旨。”
氣氛一下子凝固起來,林鸞織悲傷的表情竟讓顧杞城再次有了揪心的疼痛。
他想過去把她攬在懷裡,細訴這不是自己的本意。
可是鍾貴妃猶如一個魔咒,揮之不散,還等著自己過去呢。
終究,他站起身,輕聲道:“早些安置吧。”
林鸞織沒有起身,沒有相送,忽然就覺得很難受。
愛而不得,最傷。
不能說出口,最痛。
她也想安分守已,但,天從不遂人願。
鎖煙中毒了。
事情是這樣的。
悅妃邀眾人去她的景陽宮賞花;聽說她自己栽培了白掌花和紅掌花。
要知道掌花在京城的氣候裡栽培並不容易。鍾貴妃喜花,悅妃這些年跟在她身邊,難免會投其所好。
只是不想,這難得的掌花竟會被她栽培成功。
興許也有炫耀的成份,一些王公大臣也在邀請之列,這其中便有多日未見的裴池初。
她們幾個都說裴池初鐘意鎖煙,他偶爾也來竄門,但自己覺得總歸要避嫌。
只是今日,林鸞織忽然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當裴池初在身邊細訴林步蓮之事時,悅妃的目光似乎有意無意落在自己身上。那眼神裡蘊含的意味倒有點叫她猜不明白。
只是裴池初說林步蓮雖然人安靜下來,不再尋死覓活,但遲遲沒有收到取消婚約之事,恐怕有患無窮。
林鸞織聽後,點點頭,略有心事,自己一個人往花處中去。
自從上次顧杞城說要讓林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