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但只要有一點點的可能,她都不能冒這個險。她也相信,若是換作祁陌,但凡她有一絲的可能被俘,他也會拼命營救。況且,耶蘇王子一行人只剩下十幾個而已,想必大多在戰場上受了傷,以她的身手還不放在眼裡,只要小心他們設下的陷阱,便不會有什麼危險。
向東面走去,葉禾提高警惕勘察地面和四周,一路上沒有發生任何意外,但葉禾依然不敢掉以輕心,一步步向前走著,直到看到了前方的人影,才緩緩停住了腳步。
當看到那人的身影,葉禾的瞳孔驟然收緊,一名身形修長的男子,雙手被敷與身後的樹幹,髮絲凌亂,臉頰無力低垂,似乎奄奄一息,他穿著一身銀灰盔甲,葉禾見過,正是皇上御賜的那件。
“祁陌?”葉禾揚聲喚道,然而他卻沒有沒有回應。
現在處於昏暗中,又隔著一段距離,看去似乎身形相似,但看不見臉,他是祁陌嗎?如果他是祁陌,他孤身一人被綁在這裡;那麼周圍定然有陷阱,引誘她過去,她一旦中招,兩人就必死無疑了,如果他不是祁陌,那這就更是一個陷阱了。
葉禾有些猶疑的站在原地,不敢輕易上前。
然而就在這時,另外一道人影在祁陌被綁的大樹對面十幾米出閃現,葉禾警惕的看過去,只見那人一身純黑鎧甲,腰間胳膊有多處傷口,一頭碎髮散在額頭,微微沾染了汗水,額上扎著一條烏金絲帶,雙眸炯炯有神,嘴角向一側斜斜勾起,帶著幾分桀驁不馴,他手中拿著一副長弓,箭搭在弦上,蓄勢待發,正正對著祁陌的心口!
葉禾腦海中轟然一響,來不及反應,身體已經向前撲了出去,不顧一切的擋在祁陌身前。
就在這電光火石的瞬間,祁陌被敷的雙手忽然掙脫,猛地抬起頭來,葉禾暗叫糟糕,不是祁陌!閃身要躲,然而事發太過突然,距離太過靠近,他又顯然早就為這一擊做好準備,葉禾未能做出動作,那人已經單手反剪住將她雙手,隨即一隻手掐在了她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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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棵靠近斜坡的大樹,葉禾被緊緊反手綁在樹幹,麻繩打了死結,十分結實。
果然是個陷阱,葉禾早料到這是陷阱,只是當時還未還得及確認那被綁之人是否是祁陌,那耶蘇王子就是利用了她這絲不確定,賭她不敢用祁陌的性命來冒險!是啊,關心則亂,她方才不能有半分的猶豫,哪怕明知那祁陌十之八九是假扮的,為了這十之一二她也不能看著他死,否則萬一那真的是祁陌,她定會悔恨終身。
“小美人,我們又見面了。”耶蘇緩緩踱步上前,伸手撫上她的臉頰,眼神輕蔑,眸中帶著幾分邪氣。
葉禾一陣雞皮疙瘩,側開臉避過他的撫摸,面色冷若冰霜,嘲諷的說道:“你就只會玩這種卑鄙的手段?”
耶蘇不以為然的勾起嘴角:“雖然卑鄙,但卻最為有用,你現在不是落在我的手裡了?”
葉禾不想跟他廢話,徑直說道:“祁陌呢?他在哪裡?”
耶蘇得意一笑:“現在暫時還沒有抓到,但現在有了你,我想要他落網便易如反掌,不是嗎?”
葉禾的心揪了起來,滿是怒氣的厲聲喝道:“你想怎麼樣?”
“這沼澤林東西兩面都是深谷,只有從南北兩面才可以出去,這大祁九皇子倒是聰明,知道南面靠近祁國軍營,援兵隨時可能從那邊進來,我不敢從南面逃出去,就帶人在北面出口守著,欲不費一兵一卒將我困死在這片沼澤林裡。我一會派人去通知他,想必他會來得很快。”耶蘇不屑的笑著,聲音中含了幾分恨意:“前些日子,我還在大祁境內未能回國,他派人對我攔截追殺,絲毫不留餘地,逼得本王子東躲西藏,幾次險些喪命,最後扮作乞丐才得以矇混過關,如此奇恥大辱,你說我該怎麼報?”
祁陌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