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於動手打女人,更不屑於群毆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女。
卻見那少女臉上帶著不以為然,衝他們招了招手,喝道:“一起上!”
四個護院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一副受到了奇恥大辱的表情,其中一個護院上前一步,似想代大家教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毛丫頭,抱拳道:“姑娘,得罪了!”
話雖是衝著葉禾說的,目光卻看向了八爺。
只見八爺端起茶盞,微微點了下頭。
蘭溪清河的臉上都有些擔憂,只唯獨八爺氣定神閒,一如平常的品著茶,似乎並不擔心。
葉禾擺出實戰姿勢,兩腳前後分開,兩臂自然彎屈,雙手握成拳,伸出中指衝那護院挑釁的勾了勾。護院怒目圓睜,大喝一聲猛衝過來,蘭溪清河頓時屏住了呼吸。
卻見少女一動不動,眼睜睜看著護院近身,就在拳頭快落在她身上時,忽然後腳蹬地,前腳後移,一個左滑步便靈活的閃身躲開,擺拳,盤肘,提膝,騰空彈起,轉身旋踢!幾乎在轉眼之間,那護院毫無還手之力便轟然倒地,半響爬不起來。
蘭溪晴河看得呆了,一動不動的定在原地,幾乎都忘記了眨眼。八爺臉色如水,波瀾不起,然眼中卻閃過一抹笑意。
見少女一拳一腳便將一名大漢擊倒在地,其餘三個護院不敢再輕視,一擁而上,少女依然保持著實戰姿勢,面上處變不驚,每當護院的拳腳就要打在她身上,她總能靈活閃開適時防守,保持與對手間的距離,每當護院一招落空後收回攻擊,她便徒然躍起,衝拳盤肘、橫踢側踹,彎膝擊腹,出奇制勝,一招一式沒有多餘的花樣,卻是又狠又準直擊要害,簡單實用。
當四名護院都躺在地上捂著痛處面露苦色,少女卻是雙手背於身後,挺直脊樑站的筆直,臉上全無異樣,似乎毫髮未傷,護院們看她的目光頓時變得敬畏起來。其實只有葉禾自己才知道,她哪是沒受傷啊,拳頭手肘,膝蓋腳腕無一不痛,估計已經紅腫甚至脫皮了,曲蜜兒這具身體終究是嬌生慣養,比不得她以前那身體在軍校訓練出來的結實有力,這些護院雖都不是武藝好的高手,身強體壯卻是真的,她每一拳每一腳沒一個手肘,都得咬緊牙關使出全身的力氣,偏偏自己細皮嫩肉,這一場打下來,可算是傷人七分自傷三分。但為了在八爺面前裝大頭蒜,表示自己真的有實力,真的能幫得到他,葉禾只好揹著手將傷處掩蓋起來,咬牙忍住了幾欲打顫的雙腿才能站得筆直。
自此一戰,蘭溪晴河兩個丫頭便把她當做了崇拜的物件,如同巾幗英雄般來看待,蘭溪說沒準她以後能成為大祁的一代女將,晴河卻搖頭,興奮的說要她留在八爺府裡,這一宅子人的安全便不成問題了。
八爺面色沉靜,目光帶著讚許,葉禾欣喜不已,心想這便算是過關了吧。而八爺卻在事後送了一罐跌打損傷的藥到她的房裡來,什麼都沒有說,葉禾卻頓時紅了臉……那樣竭力掩飾,還是逃不過他的眼睛。
八爺忽然問道:“禾兒,方才你說,只要不用兵器,他們便不是你的對手,那若用了兵器呢?”
葉禾對八爺毫無保留,搖了搖頭,老實答道:“我不會使刀也不會弄劍,若用了兵器,我沒有勝算。若要取勝,除非是在黑夜,並有密集的物體掩護,我可以使短刃,但那樣就必定要傷人性命了。”
八爺面上微頓,眼中閃過了然之色,又問道:“你可會騎馬射箭?”
“騎馬會一些,弓箭從未用過。”
八爺點了點頭,微微垂下眼簾,沒有再說話。
“雖然不會,但我可以學!”葉禾面上盡是認真之色,看著眼前儒雅溫和的年輕公子,堅定說道:“我現在有很多方面的能力不足,但假以時日,這些都不是問題。八爺,我知道你正值用人之際,你讓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