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獄的叛逆,他們卻是負責維護皇宮秩序的禁衛軍。
眾人紛紛收刀入鞘,羅修快步走上前來,看了看她挾持的八爺,問道:“教官,你這是……”
葉禾收回初見時的喜悅神情,平靜的看著他堅定說道:“我現在要去天牢,救出祁陌。”
羅修臉色驚變:“不行,這太危險了!”
“你……”葉禾看了看羅修,再看了看那些她親手帶出來的禁衛,聲音有些冷:“你們……想要攔我?”
“教官,你不要衝動,現在皇宮被太子的勢力全權掌握,皇城禁衛也都被收買。”羅修說著看了看八爺,繼續道:“並且還混入了大量辦成禁衛的壑寇兵,想必都是八王爺的人,但凡是九皇子的人都已被清理乾淨,這分明是要逼宮謀反,現在宮裡已成定局……”
原來祁陌在皇宮的勢力都被“清理”了,他現在的處境是何等的危險啊,好在當初羅修沒有歸順祁陌,否則恐怕現在也已經遭遇不測了吧?可當時羅修不歸順祁陌,理由是隻願效忠她一人,現在,他可還記得當初說的話?
葉禾搖頭,面上神情並不多麼的壯烈,卻是帶了不可動搖的堅定:“羅修,你不用勸了,不管再危險,即使是死,我也要去試試。若他有事,我就跟他一起死。”
感到被她挾持的八爺赫然僵住,葉禾側過臉,便見他神色痛苦複雜的看著她,卻是什麼都沒有說。
羅修的臉色卻是凝重起來,遲疑道:“教官,你現在就算去了天牢,也救不了九皇子……”
“為什麼?”葉禾驚訝的看著他,忽然有種不詳的預感:“羅修,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他們想要對祁陌做什麼?”
羅修微低下頭,似乎有些為難的不知道該不該說,就在葉禾滿心焦急時,沉默著的八爺卻忽然開了口,目光傷痛,語氣輕緩:“禾兒,他說的對,你就算挾持我到天牢,也救不了祁陌。今夜太子便會讓派人將他從帶走,偽造出劫獄的假象,大祁有明例條文規定,帶罪之人若是逃獄,無論是何身份,都需亂箭射死。”
他的話就像一把刀狠狠劃在葉禾心上,葉禾腳下一軟,險些站不住腳,對啊,他們若是在天牢殺了祁陌,即使用畏罪自殺掩飾,但只要有心人特意找仵作檢視了屍體,難免有人會懷疑,但若是派人假裝將祁陌帶走,卻可以用越獄的罪名,名正言順的要了他的命!
葉禾看著八爺,眼中充斥著恨意和憤怒:“太子想不出這樣的妙計,想必這也是你在出謀劃策吧!”
八爺深深看了她一眼,看著她對他恨到極致的目光,有些落魄的點了點頭,帶著幾分絕望的說道:“沒錯,是我出的主意。”
葉禾的手劇烈抖動起來,使得鋒利的匕首在他的脖頸劃出一道血痕,想到現在祁陌的危險境地,她便恨不得殺了這個陰險算計祁陌的人!就在這時,一名禁衛忽然快步跑來,對羅修說道:“稟報侍衛長,方才傳來訊息,一夥亂黨潛入天牢,殺害獄卒將九皇子劫走,正往城牆方向逃去!”
呵!這哪裡是劫獄,根本是太子讓人自編自演的戲!祁陌和那些所謂的劫獄人很容易便會被追上吧,追上後便只有死路一條!
亂箭射死,亂箭射死……葉禾腦海中就只剩下這幾個字,當即押著八爺往城牆方向快步而去,方才羅修不是說宮裡混入了大量辦成禁衛的壑寇兵嗎?既然現在宮裡有八爺的勢力,那麼他現在便不是毫無用處。
也許,也許她能救得了祁陌,即使這種可能性是那麼的小……
夜色如墨,寒氣瀰漫,暗色中流淌著一股肅殺之氣,一簇簇高舉的火把將城樓照得燈火通明,濃煙在半空行成厚厚的白霧,潮水湧動的兵緩緩前行,腰配軍刀手持弓箭的禁衛將整個城樓團團包圍,無數的禁軍身軀挺得筆直,似乎只等著一聲令下,便要齊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