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板就空了,驚心的墜落感、夢境瞬間陷入漆黑……下一瞬,竟就真的醒了。
睜眼,維拉茫然發現自己已是在個陌生的地方。
不再見任何熟悉街景,而且一個人都沒有。睜眼看見的,是個灰慘慘石磚砌成的小房間,頂部的小窗有光微微透入。
牢房?
維拉眨眼,感覺好像睡了很久。茫茫坐了起來,發現自己毫髮未損,底下是一個光滑的木平臺,沒有枷鎖與禁錮,只是房門深鎖。
班傑明呢?如果他也被捉了應該在附近才對。
想到昏迷前的對峙,那個氣息讓人發冷的可怕軍官,維拉驚魂未定。
母國鄰國有三個,伍夫斯、法路和昆諾。
雖說結盟的是較貧困的伍夫斯和法路,但如果昆諾上階軍官都這麼可怕,他們軍團、還有母國就得夜夜祈禱,祈禱昆諾不要哪天改變心意,一起打過來!
但夢魔說得真準,她毫髮無傷,目前也沒有人要拿著鞭子進來虐待她的跡象,可說是非常友善的情況。
維拉跳下平臺,皺眉來到緊關的門前。
那個昆諾軍官會不會就在門外?
那樣強到見鬼的人,維拉想起來“鬥師”這個職稱。阿姨曾經提過,“鬥師”,那是能力者的通稱。能力者各國都有,而被稱為“鬥師”的能力者通常擁有偏高的軍階,待遇遠遠超過一般人的。
聽說,少校以上除了貴族之外,幾乎都是擁有能力的“鬥師”。
流浪軍團裡的能力者也被稱為鬥師,像維拉自己,但明顯的,同樣身為擁有特殊能力的她,能力卻遠遠不及遇見的這個軍官。
她輸了,連反擊都沒有就輸了。
雖然自己能力不是戰鬥型的,維拉還是一陣挫敗,她連一點動作都還沒有就被人家放倒了!這些年都白活了!
不過,只要活著就有逃的機會。她把臉貼在門門縫上,拿出夜光石開始探查。
卻什麼都看不到,連門外是暗是亮都看不清,遑論有沒有人。
維拉焦躁的搔搔頭髮,看向自己被換掉的衣服,那是件長袖連身樸素衣裙,薄而舒服的白色質料是從未穿過的好東西。
她人也被洗過澡的樣子,全身乾乾淨淨,散發香皂潔淨氣味,一直髒兮兮的油膩髮絲也變得蓬鬆乾淨。連手腳的指甲也都剪過了,都不知道昆諾帝國這麼禮遇罪犯的。
這樣是不是代表,他們暫時不想殺她呢?還是要拿她做實驗。
維拉也很快發現脖頸上多了一圈東西。
又沈又光滑,維拉迷惑摸半天摸不出個所以然,只好從隨身空間拿出小鏡探看。
這面小鏡是偷來的,長年被拿來應照轉角探路,有了裂痕。可是還是可以從鏡中看清──那是一個黑色的細薄頸圈。
很沉,但是非常細薄光滑,連一點縫隙都沒有。
是什麼儀器?可是看起來就像貴族脖頸上的裝飾品,緞帶那一類的,挺好看的,卻拿不下來。
維拉更迷惑了,收起鏡子,決定先不要跟自己的脖子過不去,研究起如何從這衝出去。
有一扇門,但感覺門外必定有人看看守。
維拉想起了那個讓人陣陣發冷的華麗軍官,還是算了,看看有沒有其他出路再說。
頂部那個小小的視窗,只有幾根白鐵條看起來頗脆弱的。仰頭瞧了一陣,她開始飄,用力往上飄,飄到離地兩米處卻再也無法往上了,而視窗還很遠。
草!
維拉痛哭失聲,自己這個能力果然一點長進都沒有!都怪她太自我厭棄這個破能力,總把重心放在使用隨身空間上,如今要用時方恨晚呀!
於是認命了,赤腳來到那扇可疑的門前認真研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