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張建業火冒三丈。
白昊卻是不急,慢慢的說道:“關於多士爐你們想出口只能透過我,我並沒有幹出那種讓各廠相互砸價的事情,這東西的成本咱們心裡都有數,兩萬臺,保證質量,我至少給你們廠一百萬刀,別講價,講價我就換一家,大叔可以想想那天我在秋交會賣出去多少臺樣品,但每家我看中的廠子,我都不顧訂單多緊,如期把樣品送到,您說為什麼?”
“為什麼?”張建業一邊琢磨著白昊的話,一邊問。
白昊馬上換了一副語氣,很嚴肅的說道:“不就是等今天!”
張建業真是讓整的哭笑不得,可思想白昊的話也不是沒道理,但自己氣不順,所以說道:
“好算計,你那邊電話號碼多少,給老子半小時,老子想一想。”
事實上,張建業被說服了。
因為張建業在辦公室火很大,書記也趕緊過來看發生了什麼。卻見張建國在放下電話的一瞬間臉上的怒氣瞬間消失,轉而放聲大笑:“厲害,後生可畏,後生可畏。”
“老張,誰讓你這麼大的氣。”
“不氣,一點也不氣,發火就是想要個好價錢,今個是遇到高人了。想一想,一個敢扒火車跑到羊城,憑自己一張嘴說服漂亮國客商,然後住進白雲酒店,在秋交會上殺了一個七進七出,這樣的人怎麼可能簡單。”
張建業把事一講,書記也認為張建業的選擇是正確的。
但價格應該再要一點,兩萬臺一百萬美刀,這殺價殺的有點狠。
張建業卻說:“不和他談,你談不過他。讓咱們工業廳對他們秦州工業廳談,不要夏國幣,誰在乎那點夏國幣,我要美刀,少一刀都不能讓,相信廳裡也是這樣想的。”
“好。”
披虎皮幹大事。
就憑著一張部委的臨時工作證,白昊兩個小時內打出去近四十通電話。最短的只有兩秒,一聽對方語氣白昊直接放棄。
喝了口水,白昊瞄了一眼蘇傑統計的數量。
“夠不?”
“十天十八萬五千臺。”
白昊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先這樣吧,其餘的韭菜明年再割,一次割完了太傷韭菜。當然,也順便殺雞給猴看,讓他們買我的樣品想算計我,沒門。”
白蕠腦袋裡只重複著一句話。
張建業的原話。
你這個小東西還真毒。
沒錯,白蕠萬萬沒想到,白昊在秋交會的時候就把所有想買樣品的夏國廠子全部算計了。
但。
這事對白蕠無所謂,她關注的是夏國總出口量。
白昊壓的是夏國內部採購價,但出口價格反而漲了五美刀,她在意的是這五美刀的漲幅。
話說此時工業廳。
因為白昊沒給李愛民打電話。
別的省的同級別人物給李愛民打電話商討價格問題的時候,李愛民整個人是懵的,他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還有更懵的。
駐加州三番市的領事館接到了一份國內的傳真,看是一份合約,還沒搞清什麼事呢,就有人上門,直接拍下一張四百萬美刀的支票說是訂金,是夏國一家工廠請領事館的人代收的。
彙報,趕緊彙報。
先往在自由市的總領館彙報,結果總領館回答:“恩,我們也一樣,突然有漂亮國百思買的人放下五百萬支票請我們簽收,咱們整理一下這個事件。”
三十萬臺多士爐,第一期要求以最快的速度十萬臺運來,然後在明年一月十號前再補十萬臺,二月前補齊最後的十萬臺,不僅是多士爐還有數量不少的華夫餅機,以及果醬五百萬瓶等等。
分三期,總額接近四千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