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放在旁猛的反應過來。
前兩天就傳遍了,在小樹林混的無數是臨時工、待業的、返鄉的等等,都聽說白昊當廠長了,誰能想到白昊竟然手握招工指標。
就在一個月前,白昊撕到那張灃西機床廠招工指標時,雖然有人說白昊純爺們,可無數人更是感覺惋惜。
那可是一張招工指標,不是憑誰幾句話說不讓你進廠,你就不能進廠的。
想明白後,趙放說道:“我不要,給我哥吧。”
白昊卻說道:“我大概懂這裡面的規矩,說是給你們兄弟倆,可是你哥的不佔指標,因為你哥本身就有,只是暫時沒有廠子接收他,所以他來是帶著自己的指標來的,只有你佔了一個。”
“我不要。”趙放很堅決:“我要了,別人也跟著要,你怎麼辦。我現在挺好,只要能達到三級工標準就能轉正。”
白昊看趙放說的堅決,也不再說什麼,轉頭看向趙旌:“旌哥,找些能打的。我廠裡放著幾百臺電視機,萬一讓人偷了,或是搶了去,這怕是能上秦州新聞的大案了。”
“恩。行。”
趙旌應了。
此時是大冬天,趙旌就站在水管下用涼水沖刷著自己全身上下的灰。
他不怕。
因為他曾經在雪地裡赤膊武裝越野五公里,他是真正的硬漢。
白昊卻默默記下,回頭要給自己九分廠搞個澡堂。
其實水泥廠有澡堂,只是開放時間有限,下班後開兩個小時,然後就關了。
穿上乾淨衣服的趙旌也沒上白昊的車,騎上腳踏車去找人。
他是城鎮兵,所以能分配工作,只是要等。
還有許多是農村兵,他們大多數只能回家繼續務農,此時的京兆還沒有進行城市化大開發,南郊的大學區域、西郊的重工業區域、東郊的紡織企業區域周邊還有無數的麥田。
老兵,有老兵的聯誼會。
他們也是經常聯絡的。
一個月三十五,管吃管住。
趙旌用了最簡單粗暴的方法選人,拳頭。
人數挺多,只收三十人。
用拳頭比劃,最後沒倒的留下,其餘的散了。
趙旌帶人趕到九分廠的時候,車隊剛走,院子上堆著集裝箱,張建國已經開啟了一隻集裝箱,全是倭島託西巴牌的電視機,而且清一色的全是彩電,十八寸大彩電。
嘶!
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
有個矮個子的說了一句:“這大鐵箱子裝的全是大彩電,這要多少臺,值老鼻子錢了。”
趙旌一揮手:“都動起來,搭棚放雨,周邊檢查小心防火,圍牆整修鐵絲網防賊。”
工具沒有,棚布沒有,防水布沒有。
工電有。
白昊打借條就能借到。
工電總廠保衛處還支援了鐵棍六十根,拐三十,綁人的繩子兩捆,以及一隻真正能用的五六半,僅限有正式工身份的趙旌一個人能用,這是需要登記的,而且不能隨便拿出來。
趙旌在帶人巡邏四周,防備有能突然翻上牆的地方,以及伸的比較長的樹叉之時,白蕠帶人來了。
不光是帶人來,連他們的辦公室都搬進了九分廠。
在工電總廠,他們屬於臨時借用辦公室。
擁擠,而且距離宿舍太遠。
九分廠空著,宿舍樓兩棟全空著,辦公樓空著。
這些其實也無所謂。
真正吸引人的,白昊把工電廠原先食堂退休的大師傅請來了,親自掌廚。
而且用於訂單獎勵的電視機就擺在這院中,還有比這個更好的環境嗎?
當天晚上,大廚師王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