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白昊的車一個輕甩尾之後消失在夜幕中。
史國忠罵了一句:“這臭脾氣。”
冷凝霜教授問:“怎麼回事。”
史國忠拉著冷凝霜教授到麵包上車之後,才簡單的說了幾句。冷凝霜教授聽完:“換我,我也不高興,你們都知道,就瞞著白廠長一個人,這算什麼事。而且這麼突然,換成史處長你,你有想過怎麼面對嗎?”
史國忠尷尬的一笑,摸了摸腦袋:
“這個,沒想過。”
冷凝霜大概能猜到白昊此時的心情,對史國忠說道:
“讓他靜一靜吧,總要自己心裡先能過得去。我呢,出身不好,家裡親戚能躲就躲的遠遠的,我在冰城工大當上副教授之後,親戚們又來找我。結果呢,我去下放學習了,到了幹-校,親戚們又都不見了。”
正說著,張建國回來了。
史國忠問:“人見到了?”
“見了。”
“說啥了?”
張建國搖了搖頭:“沒說啥,人吃過藥睡下了。他妗子心慌,這會哭的很厲害。兩個娃倒也懂事,只是昊子的事情,他們也不懂,我和娃娃也沒什麼可說的。昊子呢?”
“跑了。鬼知道去那, 估計給氣的不輕。連你都瞞著他,你還是他爸呢, 他肯定不高興。”史國忠剛才還罵白昊臭脾氣, 這會卻替白昊在說話。
張建國嘆了一口氣:“我現在有點後悔, 早知道去年就把事情挑明瞭說。”
“世上沒有後悔藥。”
張建國搖了搖頭:“打個電話回廠裡,讓我家二丫頭去。”
“能行?”
“恩, 能行。”張建國還是瞭解白昊的,他知道楊柳能說服白昊。
史國忠想了想:“我先找幾個戰友讓他們留意一下,白昊往那去了。”
張建國回答:“不用, 白昊不是那種躲事的人,他鐵定去城區那宅子。以前,他心裡煩的時候,就喜歡一個人待著,也不是躲誰, 就是想一個人。”
“成, 我去找電話。”
天亮了。
楊柳找到白昊了, 白昊就在城區的那大宅子裡睡的正香, 床邊擺著一瓶酒,但酒瓶內還大半瓶酒。
楊柳退了出去, 到了宅子的另一個院子。
白山買了一點早點, 然後就坐在白昊的房間內。
這是他自己要求的。
這樣的事情,他要親自面對,無論白昊有什麼反應,他都準備自己承受。
白昊醒了,聽到外面的動靜就醒了,他知道那是楊柳的腳步聲。
睜大眼睛躺在床上不想動。
因為他不知道如何面對。
一直到聽到陌生的腳步聲之後, 白昊才看了一眼。
意外。
非常的意外。
白昊一個翻身跳了起來, 拿了個綠色的軍大衣披上走到了外屋。
“我很意外。”
白山沒接話,只說道:“你知道,我和他們三個,為什麼一直關係很好。”
三個。
白昊知道是郭崇燕、楚飛揚、黑歡喜。
白山繼續講:“那個年代,我們全家都死光了,至少我們認為我們是全家死光了。老連長收養了我們,我們在遼東的老林子裡鑽過,那年代很苦,非常的苦。我們活下來了,但老連長就差幾天沒看新夏國建立。我們四個,披麻戴孝, 這輩子就是兄弟了。”
白昊低著頭, 默默的聽著。
“建國是個好人,我老白家欠他的,他沒讓我老白家絕後。你姑選擇嫁給他,就是報恩。但現在看來,嫁的好,這日子過的有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