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三十秒後,一個年齡稍微有點大的公-安出去打了一個電話。
等他回來後說道::“我給九廠打過電話了,我來保吧,打架可以不追究,但罰款兩塊是必須要交的。再有五毛錢醫藥費也是要出的。我看過了,就是淤青嚴重了點,塗點藥就好, 五毛吧。”
許正陽倒是沒想到,楊柳腦袋很聰明,絲毫也沒提他是誰。
交了罰款,簽了字。
可以走人了。。
那位年齡大的公-安對辦公室裡的人說道:“這三個,小毛賊,單獨關起來吧。”
三人聽完這話,感動的眼淚直流。
他們可是聽說過,上次有人偷奔小康廠福利區倉庫的肥皂, 結果被抓了之後,天天捱打。
他們訛了白昊的妹子。
估計每個小時要捱打一次的。
白昊解決了秦州兩萬的待業問題,許多人就算偷偷倒點衣服什麼,其實都念白昊的好,因為他們的兄弟姐妹都在九廠掙工資。
更有許多人,因為奔小康與秦科電的廠子,在廠子旁邊光是賣早點,就脫貧了。
回到那院子,楚軍蘭要先給自己那屋單獨帖春聯。
剛才的緊張,不愉快,她已經忘記了。
楊柳這才有機會問許正陽:“你, 是不是很厲害。”
這話問的許正陽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楊柳又說:“袁寶科長很厲害的,我聽說他空手打狼。”
許正陽沉默了足足五秒,低聲說了一句:“他, 不行!”說完,後悔了,又改口:“還行。”
楊柳圍著許正陽轉了一圈:“你能教我不?”
“教你三招。”
許正陽只教了三招, 全是黑手。
踢腳踝, 還是突然踢。
扭手指,就是抓著一根手指掄圓了扭的那種。
最後一招,突襲式直拳。要麼四指平指對準咽喉,要麼一拳頭打在鼻子上。
用許正陽的話說,無論打在任何地方,除了他這種極專業的,基本上五秒內沒有攻擊力。
楊柳學了一會,看楚軍蘭出來了就停下了,還給許正陽說:“我哥也挺能打的,曾經一個人打五個。”
許正陽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這話他不知道怎麼接。
他要是說,白昊那樣的,他可以打十五個,楊柳估計不開心。但違心的說,白昊很厲害,似乎也沒必要。
楊柳從始至終都沒有問過,剛才許正陽為什麼不出打那三個小混混。
因為付強告訴過她,袁寶也提過,許正陽是什麼來頭。
她懂。
所以,她不問。
她也不知道告訴許正陽,剛才若不是許正陽在,她可不敢亂來。要麼尋求大媽們的幫助,要麼直接去派-出所。
但,許正陽在身後,她就敢拍那小混混一磚頭。
這叫什麼。
這就是叫會審時度勢。
終於,這院子春聯也帖上了,院子的落葉也清掃了,一行人回到九廠了。
車庫門口,楊柳就見到提著一根長長的竹片子的白昊。
楊柳一見就往車後躲:“老大,你別胡來,你以前去打架,回來我還是我幫著你瞞爸那邊的。”
楚軍蘭也擋在前面:“那三個人是壞人。”
白昊衝楊柳招了招手:
“過來,聊幾句。”
谷茗“你把竹板扔了。”
“行。”白昊把竹板扔到一旁,楊柳這才跟著去了。
兄妹二人走到車庫的另一端,白昊黑著臉:“你這次真的惹事了,換個時間,換個地點,你再拍十磚我也不在乎,你又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