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蕠開始認真的讀。
白昊說道:“媽,你慢慢看。這幾天在家裡照顧那三個不省心的,抽空寫的。我回我的包廂了,有事你叫我。還有,明天到漢陽站,估計中午還有飯,這提籃食盒咱明天給車上讓他們幫著還給神都站就好。”
白蕠沒答話,滿腦子都在白昊這份稿子上。
白昊走到門口又回頭說了一句:“署名就別寫我了,我怕麻煩。”
歐陽芊芊湊過來看了一眼,沒看懂。
她是一個翻譯,她不懂。
正常。
可白蕠卻不一樣,她一眼就看出這稿子的深度,是以秦科電為案例,寫了一份新形產業鏈以及以某個地區,某一片,某個行業為核心,以龍頭帶動全域性的全新思路。
在摸著石頭過河的現階段,這一份稿件相當有份量。
而且案例就擺在那裡,秦科電創匯能力,產業價值,帶動配套工廠,引動周邊經濟……
這麼大一個課題。
白昊連署名權都不要,只是因為怕麻煩嗎?
好重的一份禮。
白蕠不敢收,也不能收,更不會收。
但,白蕠卻會幫著白昊進一步完善這份稿子,從思想上,從當下的形勢,以及未來發展上,幫白昊這份已經有了靈魂的稿子增加血肉。
一天半之後,火車到了羊城。
京兆毛紡廠的方廠長還說找一輛計程車,今天也奢侈一把,然後送白領導去招待所,也順便結實一下白昊。
火車站出口,白雲酒店來接站的車已經到了。
接白昊的。
也順便把白蕠和歐陽芊芊接上了。
白蕠原本想拒絕的,畢竟還會有部委其他領導也到羊城參加羊城的春交會,自己住在這麼奢華的酒店裡,讓領導怎麼辦。
這事,讓領導怎麼看。
但,僅僅五分鐘後,白蕠就坐上了白雲酒店接站的車。
因為,白蕠遇到了自己的初中同學、高中同學、大學同學。
上下鋪的同學。
初中是。
高中是。
大學是。
下鄉兩人也都去了。
回城之後讀研究生竟然還是一個學校。
爭了十幾年,從身高爭到考試的分數,白蕠碩士畢業進了工部外事司,而這位卻進了商部經合研究院。
已經一年半沒見過面了,誰想今天在火車站又遇上了。
黑絮。
黑這個姓四種讀音,代表著四種不同的淵源。
準確的,黑絮的姓讀墨。淵自姬氏分支,上古時代有黑肱氏、墨肱氏,最後都寫成黑,所以一個念黑,一個念墨。
兩個女人身高差不多,這個她們已經比了十幾年了,彼此心裡都有數。
但作為高知識女性,也有她們不比的。
兩人相互向對方走去。
“小黑。”
“我姓黑(o)你就憑故意念錯這點本事讓我不開心?”
白蕠笑了笑:“聽說你升職了。”
“恭喜你嫁人。”
白蕠沒接話,只說道:“你怎麼來了。”
黑絮拿出一隻吊牌:“我現在調到外貿辦,協助對外貿易交流中心的工作。”
白蕠知道,對外貿易交流中心就是羊城春交會、秋交會的頂層管理部門,辦公地點就設在羊城。
黑絮一轉頭,看到接站口有車過來,便說道:“我捎你一起。”
“不用,我有車接。”白蕠指了指那邊白雲酒店的車。
去年秋天白蕠過來,住的也是交流中心的招待所,今年她原本也是這樣安排的。可此時,她卻想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