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屋面積,白昊來看過,他相信絕對不超過八十平米。
但這卻是工電廠的一等豪宅,能分到這房子的人,要麼是拿全家的積分,人口多,全家都是工電職工,要麼是在工電幹了一輩子的領導。
調來低於十年的,根本沒戲。
張建國已經是屬於特例中的特例,意外中的意外了。
此時,家裡有客人。
白蕠來了。
趁著只有張建國在家,楊柳去買菜,三個小的在屋裡寫作業,白蕠提了些禮物上門了。
白蕠上門,張建國很清楚是為什麼。
張建國也知道,白蕠把能調查都調查了,能問的人都問到了,也拿到了實錘的證據。
但又能如何。
白蕠放下禮物,張建國轉身去倒茶:“家裡窮,也沒什麼好茶葉,白領導是帝都來的,這鄉下見不得世面的茶,怠慢白領導了。”
張建國的語氣之中帶著不善。
白蕠明白,她只說道:“我只是想確認一下,我不是要討人的,也沒打算怎麼樣,只是確認我大哥的兒子還活著。”
“十幾年前的事情,我不記得了。”張建國不知道如何反駁,只能用這種辦法了。
白蕠又說道:“我爸年齡大了。”
張建國坐下,輕輕嘆了一口氣:“我們全家六口人,都是孤兒。”
這話把白蕠噎得不輕。
白蕠又說道:“你在那舊平房的老房子給鄰居們留話,若是家裡三個的小的,他們的家人找來的,讓告訴你一聲。為什麼?”
張建國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說到這事,張建國內心非常的矛盾,拿小五張相來說,傳聞親媽是大學生,為了公派出國,怕孩子的事情傳出去丟了公派的名額,所以把剛出生才兩天的孩子扔在大學的廁所內。
張建是真心期待過,這位母親能回心轉意。
白蕠此時又說道:“我猜,你是認為家裡的孩子沒一個有過被母親疼愛的經歷,所以希望三個小的他們的母親能回來。”
“是。”張建國沒否認,又說道:“你知道,白昊和楊柳小時候過的有多苦,我上班,把他們扔進託兒所,我加班,他們站在鐵門內抱著鐵桿。沒哭過,可那雙眼睛我心裡難受。”
白蕠接過話題:“我還知道,你在白昊六歲那年有人給你介紹過物件,結果那女的揹著你打了楊柳兩次,這事吹了,你也沒再找過。害怕後媽對他們不好。”
“是。”張建國也沒否認。
白蕠站了起來:“我不是來搶走白昊的,只是想認個親。相信我,在沒有你同意之前,我不會告訴白昊。”
張建國沒接話,只是默默的低著頭。
白蕠告辭,她明白這事不能逼的太緊,否則連白昊都會恨自己。
白蕠剛才沒多久,白昊回來了。
他打算把見李愛民的事情和張建國聊聊,這個時候能和自己聊這種事情的,不可能是外人,任是誰也沒有張建國和自己親。
白昊開車回到自己的家,卻發現這裡已經沒人了。
白昊這才想起來,工電廠給自己分的新房。開車到新房樓下,白昊卻忘記是幾樓了,站在樓下看了好久,還是買菜回來的大妹楊柳遠遠的看到自己,小跑著過來:“哥。”
“恩,啊。”白昊有點沒反應過來。
楊柳卻是很開心:“哥,我聽到一個說法,九分廠還有兩隻集裝箱,裡面藏有寶貝。”
白昊笑了:“有寶貝,還有過年給爸的禮物,至於你的禮物,再等等,現在給你不合適,也不想讓你知道,省得你不安心好好準備考試。”
楊柳圍著白昊的車轉了兩圈,這車漂亮的不知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