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我害怕,白蕠懂了。
“恩,還早,我想孩子們應該能夠理解。”
當然,這事還得往後放。
第二天,張建國就去跑批准文書了,九廠沒工會,機床廠工會級別太低,一直讓張建國跑到工業廳。
現工業廳書記鄭愛民直抓腦袋。
“這事,按照現行的規矩,十一條可再生一個子女的你都粘不上,你都有五個娃了。”
張建國急了。
鄭愛民趕緊說:“別急,別急。我給你算算,這還是有門的,你媳婦是烈士家屬,而且家裡男丁全犧牲了,全是烈士。而且你們是頭一婚,似乎有門,我幫你跑這事,你不管了,保證給你拿到準生證,實在不行讓你家白昊單獨立戶,這樣少一個娃。”
“這事,一定要給我辦了,我可以降工資,可以不當廠長,可以……”
“不用,不用。一切交給老哥了,老哥一定給你辦好。”鄭愛民看張建國急了,趕緊勸。
張建國這才安心下來,回機床廠上班。
下午下班的時候,張建國想和白昊聊一聊這事,他很在意五個孩子的想法,想來白昊年齡最大,這事先和白昊聊聊。
可白昊呢,正忙的要死。
有客人來了,而且一來還是好幾個。
全是外國人的面孔。
最特別的還是兩個白頭髮的,至少在張建國眼中,這就是少白頭吧。
“這都是什麼人?”張建國只能找白蕠問。
白蕠回答:“哈斯的凱瑟琳小姐,你見過。”
“見過。”
“她帶了一些零件,似乎要完成車間內那兩架飛機,話說這些人真有材,竟然用竹子加工成飛機外殼,另一架顯然不打算飛了,那種材料就我知道貴的離譜。”
白蕠解釋以後又說道:“那個黑頭髮的是倭島人,一副柔弱的樣子,可眼神看起來壞的很,我已經提醒過白昊,他說他知道。”
“恩,恩。”
“還有,那不是白髮,也不是有病。這是西方大州北邊很冷的國度一種貴族血統,那是銀髮,她們的髮色很純正,應該不是普通人。眼下我只知道,她們姓薩斯,母親是位動物學家,白昊請她來作保護金絲猴研究的。實際為治病,抑鬱。”
“抑鬱是什麼病?”張建國完全不懂這個是什麼意思。
白蕠想了好一會才想到了怎麼解釋給張建國聽:“就是自己心理難受,總是想不開,有些嚴重的還會總想著自殺。大概就是這樣,咱們夏國沒幾個這種病的。”
“太不懂,聽起來挺嚴重的。”
一直為吃不飽發愁的張建國,怎麼可能理解那種吃飽撐的才會得的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