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白昊。”白昊拿起電話就直接先說明自己是誰。
“我,我是小謝。謝沐寧。”謝沐寧讓白昊這嚴肅的語氣嚇了一跳。
“我需要幾個資料,我想知道樹下公司在咱們夏國,就你瞭解的與託西巴公司合作的咱們的工廠,或是其他的業務什麼的,重合度有多高?”
謝沐寧不用翻資料,這些天她在準備大量的材料,心中自然有許多資料是有數的。
“樹下公司在四年前才與咱們夏國第一次合作,而託西巴公司則在十二年前就開始有合作了,兩家公司的業務高度重合,但機床與重型機械上樹下公司遠不如託西巴公司。眼下,我這邊起訴的託西巴公司的範圍內,樹下公司沒什麼重疊的業務。”
聽到這話,白昊心中明白了一半。
不是樹下公司的活,那麼應該是宅友財團下屬的宅友重機械工業與精密工業了。
白昊接著問:“第二個問題,眼下就你觀察,因為你的訴訟,影響有多大?”
“一百億的產業價值。”謝沐寧信心滿滿:“影響的已經不是託西巴公司一家,四井電氣、東大洲工合、四井化工等企業也連帶受到影響,許多采購合同被重審,許多合作延後,進口的裝置開始深度檢測,光是有些手腳不乾淨的夏國談判代表,已經有幾十人進小黑屋了。我可以肯定的說,這種間接影響高達一百億夏國幣。他們眼下直接受到的損失絕對不會低於五億夏國幣。”
白昊第三問:“最後一個問題,你或許不知道,幫我關注一下。進口的託西巴家用電器在各省的銷量是不是有下降。”
“有,但具體資料我們不知道,江南省有兩個城市已經有許多人發起對託西巴的抵制,連花外匯券的友誼商店都把託西巴的電器從貨架上搬回倉庫了。”
“明白了,你休息吧。”白昊說完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謝沐寧拿著電話還有些發懵。
白昊這麼晚了突然打電話過來,問了三個和她眼下工作幾乎沒直接關係的問題。
搞什麼?
她是律師,學的不是經營,她猜不透。
唯一能感覺到的是,白昊似乎對眼下的攻勢還不夠滿意。但為什麼呢,和託西巴公司死磕,謝沐寧至今也沒有看到九廠落到什麼實質性的好處與收益。
倒是和她同屋的姑娘看的透。
“想那麼多幹什麼,廠長說怎麼辦就怎麼辦,我馬上要分配了,想想去偏遠縣城心裡就難受,真想留在九廠。九廠工資高、福利好,就這出差的待遇比許多大廠的幹部也不差。唉,幹好眼下的活,分配前給爸媽掙一臺電視,我就知足了。”
說完,這姑娘繼續開始整材料。
謝沐寧沒有這個煩惱,她的分配已經定下來的,非常好。
是帝都。
在百分之八十的人都要先去基層鍛鍊的分配方案下,只有極優秀的,成績非常出眾的人,才能直接進城市。
不足百分之五的比例,足以證明當事人有多優秀。
但,即便是如此優秀的她,也看不透白昊在幹什麼。
再說白昊,坐在屋裡拿著八二年的六十五度西鳳又來了一口,腦袋裡盤算著對方為什麼要秘密的見自己一面。
特別是這其中秘密二字。
既然是秘密見面,卻為什麼不說時間與地點呢。
現在是五月。
自己對託西巴公司訴訟的倭島京都那邊第一次開庭是八月十九號,對方想在這個時間之前,還是之後。
見面的地點是在夏國內,還是在夏國外。
商量見面的事情。
他喵的。
白昊再來一口八二年的六十五度西鳳,腦袋中閃出一個小衝動,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