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愣住了。
他完全沒想到陸橋會說這個。
陸橋把抽了兩口的煙扔了:“走了,估計我不會再來了。”
李強腿一軟坐在地上,白昊起訴託西巴公司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可萬萬沒想到,白昊和託西巴公司會鬥到那種程度。
想必,陸橋和趙放都多少有些參與。
自己那時在幹什麼?
偷偷跑到羊城,搞了一些毛片回來,深夜播放,一場一個人五毛,數著毛票竊喜呢。
李強哭了,抱著頭失聲痛哭著。
他後悔過,可更多的卻是不甘心,恨老天不公。
陸橋回到場辦公區,先是讓工作人員檢查了隨身物品,然後來到白昊面前:“除了那盒煙,其餘我不想給他了,以後不來了,他自甘墮落。”
“回。”白昊也沒說什麼。
有句話他說過好幾次了,自己選的路,這路上有什麼自己承受吧。
似乎是看出白昊的心情不佳,楊耀華也沒留。
反正他這地方,窮苦的很呢。
白昊回到九廠,已經是深夜了,把車交給值班的保衛處人員,自己回辦公室了。和老九廠一樣,白昊的辦公室依舊有一個旋轉樓梯,二樓是白昊的休息室。
說是休息室,其實也算是白昊自己的窩了。
開了幾百公里的車,加上還喝了一點酒,白昊回去倒頭就睡。
倒是陸橋,到了休息區特意給趙放打了一個電話。兩人聊了有十來分鐘,聊的就是李強的事情,趙放大罵陸橋傻:“大橋,當時那情況你看不出來,你真是瞎了。算了,我罵不出來太難聽的話,最近讀了點書,感覺咱也要上進。”
陸橋聽著笑了:“是,什麼人配什麼人。”
“我呸,當時廠門口就是一條狗。滿街跑的狗,燙的跟捲毛獅子狗似的。呸呸呸,剛說了不罵人的。唉!”趙放嘆了一口氣:“大橋,我爸說過,人有時候在外要帶面鏡子,經常拿鏡子照一照自己,也能明白自己有幾斤幾兩。”
“掛了,煩。”陸橋不想再說下去了。
趙放倒是放下電話,心裡也放下了。
當初白昊從羊城回來,趙放就告戒過白昊,別和李強提掙了錢什麼之類的事情。
麻煩多。
可誰想瞞不住,蓋不住。
怪誰。
趙放已經不想為這種破事傷腦筋了。
次日,白昊很意外的睡了懶覺,往常到了上班時間,肯定已經換好衣服坐在辦公桌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