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箱上,手上捧著一包炸洋蔥圈,嘴裡唸叨著,要是單數就坐硬座,雙數我就蹭白昊的包廂。
吃完了。
啊……
單數。
楚軍蘭翻出一包雞米花,嘴裡唸叨著:“剛才不算,一定是數錯了,這次重來。”
剛吃了幾塊,車進站,停穩。
楚軍蘭提著行李箱刺溜一下就鑽進了二車廂,剪票的乘務別說擋,連問都沒問,在楚軍蘭經過身邊的時候說了一聲:“零九號包廂。”
“謝謝姐姐。”楚軍蘭回了一聲,小跑著就過去了。
這一幕,讓還在排隊,等著驗票人員把門完全開啟等候上車的許多人看到。
帝都,有獨特的經驗。
許多人只當沒看到。
有人不願意了,高喊著:“你們公不公道呀,排一夜的隊買不到一張臥鋪票,怎麼有人連票都沒有就上車了。”
乘務連理都不理。
都帝都這邊出差的,誰都當沒看到。
因為他們都明白,能這樣上車的,一定要其必然的合理性,公平這種事情有時候是相對的,非要去揪個明白,說不定最終難堪的是自己。
沒過幾分鐘,除了門口空空的二車廂之外,其餘的車廂還在排隊上車。
有個鐵老大的工作人員提著食盒走了過來了,在二車廂門口問了一下,然後走到一個窗戶那裡敲了敲。
楚軍蘭又跑了出來。
“這是路上吃的,站上安排我送來,不知道合不合味道。明上清早到大商都站,還會有。我們站長說,下次提前打個電話,千萬別見外。這次如果不是有人提醒,我們都不知道,沒早作準備。歇著,我還有工作。”
“謝謝,謝謝。”楚軍蘭連聲道謝。
不用問,她懂。
白昊的面子很好使。
就楚軍蘭出來取飯盒這當口,站臺上有人看到她了。
鍾寧。
別看距離超過五十米,從小一起長大的,怎麼可能一眼就認不出。
鍾寧也不上車了,提著兩個小姐妹,提著行李從硬座車廂門口一路狂奔著就往這邊跑,一邊跑一邊喊:“小蘭,小蘭。”
正準備回包廂的楚軍蘭感覺有人喊自己,轉過頭一看,卻見鍾寧擠過人群往這邊跑。
坐進包廂。
鍾寧喘著粗氣:“你什麼級別,我爸都配不到這種包廂,我爺爺估計還行。”
楚軍蘭樂呵呵的笑著:“我男人有面子。”
“呸,還沒過門呢,不害臊。”鍾寧說完:“她們算半個咱大院的人,帝影的,這次去京兆影廠實習,聽說有大製作。”
跟著鍾寧的兩人趕緊打招呼,客氣的不得了。
楚軍蘭問:“你去京兆幹什麼,怎麼沒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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