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世觀對白昊說道：“你也真下得去狠心，估計也不少錢吧，說沉就沉了。”

白昊哈哈一笑：“原本我想著，把船拆了，改造成豪華遊艇，結果一算賬，花錢實在太多了，而且改造出來也未必能賣得出去，我要遊艇又沒用。最後一咬牙，全沉了算球，拉回來最多也是拆成廢鐵，廢鐵才值幾個錢。船上有價值的貴金屬零件，好拆的也全拆了。”

“恩，也對。”葉世觀是知道白昊的海礁計劃的。

白昊拿出兩瓶伏特加：“禮物。”

葉世觀大大方方的收下之後說道：“最近，又吵上了。聽說連板凳都掄上了，這事你裝糊塗，別參合。”

白昊一臉的疑惑：“說了半天，誰和誰吵。”

“到處在吵，不過吵的最兇的是沈城和巴州。”

白昊更糊塗了：“沈城，不是我們九廠的老馬在管嘛。”

“恩……，還是沈城，馬大強才帶了幾個人過去，沈城原先還有許多人呢。算了，直接告訴你吧，巴州現在鬧著要單過，當年巴州付出了，他們有太多遼東搬過來的廠子，說個數字嚇你一跳。”

白昊安靜的聽著。

葉世觀伸出一根手指：“一千往上，就現在數字廠名的廠，還有一千往上，你明白了不？”

“啊，明白。”白昊是真明白了。

“希望你明白，當年，算一算也就是你出生那會，有這麼一句話，好人好馬上三-線，這麼說吧，那些人都是精英，來自五湖四海，說著天南地北的方言。現在呢，也是巴州崽，吃著地道的巴州火鍋。”

突然，葉世觀又說道：“對了，當年你爺爺也在巴州那裡待過，具體那個廠我就不知道了，但肯定不是普通的廠。所以，你忍著，那怕躲著，等。”

“等……巴州出來單幹？”

“還算是真明白了，行了。我再說一句話，這事別再提了，心裡明白就行。這一句話就是，江南船廠那事，如果我不找你開口，等你爺爺上門找你，這事味道就變了。”

白昊這才反應過來。

自己爺爺白山，當年就是江南船廠的人，而且還是地位很高的那一種。

臥槽。

這事自己竟然給忘了。

話說帝都這邊。

別以為白山年齡大了，就是老糊塗了。

不是。

白山知道巴州那邊有人來找自己，早早就躲了起來。而且沒躲在自己三個老兄弟家裡，躲在院子另一頭，老鄔家裡。

老鄔，鄔長柳。

鄔青道他爹。

聽白山提到巴州，鄔長柳感慨萬千：“想當年，我年輕輕輕就留長鬍子，當了七年的瞎子半仙。這麼多年了，也沒再回去過。”

白山咂了口酒：“我就沒進過城，山溝江邊去的時候啥都沒有，一磚一瓦都有我的份，我一個徒弟三個徒孫就埋那了，倒也想回去看看。”

鄔長柳笑問：“你知道這事的最大起因是什麼？”

“什麼？”

“我猜，是猜的。”

“得了，你也別猜了，你猜的比親眼看到的都準，鄔瞎子這名你當我沒聽過。”

鄔長柳只是笑笑：“我只承認是我猜的，說是沈城，其實小馬管的是遼東二十四廠，有傳言九廠要造黑魚，你說巴州那邊能不急嗎？不信你看著，不出三天，咱帝都這裡巴州就會找地方罵娘了，罵的話我猜就是，遼東一群廢物，連幾顆花生米都燒不熟。”

白山聽著樂了。

這事，還真是打臉。

沒錯，這眼看年底了，不說蘿蔔，就一個花生米遼東的產量遠遠低於九廠當時給下的任務，今個不是鐵不夠，明天就是鋼不夠，好不容易原料夠了，覆銅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