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龍霧峰準備打電話請示的時候,桌上的電話又響了。
龍霧峰接起電話,對面急急的說了好多,龍霧峰只是淡淡的來了一句:“知道了。”
知道什麼了。
龍霧峰衝著包大同打了一個手勢,然後比劃了一個三,包大同秒懂,趕緊在紙上記下新的數字。
十二點七毫米的花生米,再追加三千萬粒。
此時,夏國遼東。
當地人從來沒想過,幾年之後這裡會發生大變。
在白昊重生前,這裡曾經連續十年,無數的廠子倒閉,數以千萬人失業。
其實白昊也不知道。
此時,這裡已經顯出頹廢之勢了。
清晨,許多人提著飯盒過來上班,一位老工人走到廠門口,抬頭看了一眼廠子,今天又有幾根菸囪沒再冒煙了。
這就代表著,又關停了幾處爐子。
這些廠子很難。
他們要負責太多退休人員的工資,而裝置許多都是比退休職工的年齡還老的裝置。
工人們很單純,工資、福利只能漲不能降。
這筆巨大的支出壓的這些老廠子幾乎已經喘不上氣來。
不只是這座鋼廠,可以說,他們這一片所有的大大小小的廠子,都是這樣的情況,活越來越少。
上班時間到了,還有許多人蹲在圍牆外曬著太陽。
因為,沒活。
廠裡沒活,車間就沒活,班組自然也沒活。
一個中年人站在這一片的中心位置,抬頭望著天。
作為新調任這個城市的頭,他感覺壓力山大。
鄭冬山。
土生土長的遼東山里孩子,走出大山讀書,然後工作。
昨天,他剛剛看到報告,僅去年一年,這個城市的大小工廠虧損二百多個億夏國幣,這還不算以前虧損的。
這窟窿大的讓他內心有種無力感。
這時,有一人走到他身旁。
兩人對視一眼,來人無奈的搖了搖頭。
鄭冬山問:“老田,一點都沒有?”
老田,田萬斤。
田萬斤回答:“九廠那幫混蛋,乾的就不是人事,撐的撐死,餓的餓死。咱瀋州大學,食堂保證天天有肉,就是九廠供應的。我去了鳳凰山城,鳳凰山城的鋼廠沒日沒夜的加班,最少的一個,活都排到半年後。”
“我找上面,說分一點訂單給咱們,可就連那蓋房的鐵條子都沒分一點給咱們造。”
鄭冬山搖了搖頭:“換成我,我也不分。鳳凰山城的鋼廠有錢,一邊生產,一邊安裝新裝置,一邊提高技術,他們生產的質量好,價格低。”
田萬斤無話可說。
他們裝置老舊,工藝落後,確實不佔優勢。
兩人同時嘆了一口氣。
突然,一輛車飛馳而至。
來人從車上衝下來,沒站穩撲倒在地,卻是連滾帶爬的衝到了鄭冬山面前。
鄭冬山趕緊去扶:“出什麼事了?”
見到這情況,任何人都會想著,肯定出了天塌下來的大事。
“電,電話。九……九廠的電話。”
九廠電話值當這麼緊張?
鄭冬山卻來不及多想,也顧不上摔倒這位,衝上車等田萬斤小跑著過來上車,就趕緊吩咐回辦公室。
辦公室內,電話還沒有結束通話。
竟然是紅色的那部。
鄭冬山深吸一口氣,快走幾步拿起電話。
“我是鄭冬山。”
“我是九廠特別組包大同,我手上有相應的授權。大約在一個小時後,會有代表前往你處,請全力配合相應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