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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昊看到隧道施工是遇到不少困難的。
可現場卻說沒有。
白昊問:“啊,沒困難?”
”困難還是有的,水不夠喝。許多人一個班時,至少五瓶水。不過這是小事,新的水過濾器,還有野外餐車估計再有半個月就能送進來。這都是小事,不值當廠長你操心,再給我們半年時間,絕對可以全線貫通。
聽得出來,還挺開心的。
白臭放下電話,他知道在隧道這邊,所有人還真的沒把那些事當成困難。
報告書中有標註傷亡。
白昊沒問現場施工的幾位管理,找陸橋問過了,後續問題處理的很妥當。
再說此時秦嶺山內。
結束通話白昊的電話之後,幾位現場管理與技術大拿,都是苦澀一笑。他們苦不苦。
苦。
他們有困難嗎?
有!
他們正在挑戰這個星球上最難挖的隧道,可以說超出想像的難。但,他們曾經是穿著制服的工兵。
在他們面前,沒有什麼克服不了。
更何況,九廠現在能給的都給了,無論是錢、裝置、技術、材料、伙食。給廠長叫苦有什麼用白昊也不可能變出點什麼來,讓他們一下子就突破最後這幾公里。
叫苦,除了能增加白昊的擔憂之外,對工程進度起不到什麼實質性的作用。
不叫苦。
也是他們工程公司的風格。
他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沒什麼問題不能解決。
再說白昊這邊。
九廠秘書組的辦公室內,這裡大部分人是大辦公室,也有少數人是獨立辦公室。
姜詩媛有一個獨立辦公室。
她很喜歡這裡。
這是一間,只有三米一長,兩米一寬的小屋。有窗戶,窗戶正對著門,原本這裡是一處放檔案的小屋,因為太小放不了多少東西,就暫時空著。
姜詩媛還被分配了一個實用面積二十二平米左右的單人宿舍。
可她沒去住。
來到九廠這幾天,她給這間只有六點三平方米的小屋搬進來一張木製的架子床,正好靠著一邊的牆放。
架子床有點大,進不了門,進了門也轉不過彎。
後勤的木匠師傅就給她把架子床拆成零件,然後在屋裡重新拼接起來,那麼這屋就有靠裡的部分,多了一張寬長九十二厘米的木製架子床。
因為是拆成零件整進來了,上鋪給拆了一半,另一半給簡單的與一個長條吊櫃拼在一起,寬度約四十厘米,分五格,開四扇小門,最中間的那個不裝櫃門。
接下來,一張一米六長,七十厘米寬的桌子,放在窗戶下,頂著牆放。與床之間,還有一點小空隙,放了一個小床頭櫃,然後是一隻垃圾筒,剛好把這屋的長度完全佔滿。
擺一把椅子在辦公桌前,椅子背後放了一張單人沙發。
單人沙發挨著床放,沙發的寬度加上床的寬度,正好距離門框十厘米,完全不影響開門。門背後的牆上,釘了一個四個衣鉤。
如果想坐在沙發上,就需要把辦公椅搬到靠牆的位置。
如果坐在辦公椅上,沙發那裡肯定坐不了人。
九廠後勤的師傅不問原因,你想要怎麼樣,我們就幫你整成什麼樣。
姜詩媛就在這六點三平米的小屋落戶了,這麼擁擠的小屋,有床,有辦公室,自己的物品就放著床上空的一排小櫃子內。
小屋內的空間可以說被利用到了極致。
一切整好之時,唐包葆親自過來看了一眼,理由很簡單,作為高階組長關心一下新來的職工。
就只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