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雖然富裕,可是地處偏僻,那些稀罕的物件還是很少的。當下劉璋不由地把眼睛睜大了,連聲說了好幾個好,然後看向三陽說道:“楊先生,你這禮物如此貴重,到底所求何事?”
“啟稟陛下,鄙人乃是嫣然山莊的管家。我家莊主,哦,也就是朱崖太守,一直仰慕陛下,由於陛下聖駕在成都,一直未能相見,心裡十分遺憾,因此特意讓小人備上禮物前來朝見陛下。恭賀陛下登基,希望陛下能早日掃清亂臣,統一漢室江山,還帝都於洛陽,這樣好讓天下像我家大人那樣的賢臣可以每日聆聽陛下的訓示。”三陽當下跪下說道。
三陽這話一說完,當下劉璋不由樂了。自他稱帝都快一年了,除了蜀地的官員對他道賀,進獻,呼他為陛下,可是從來沒有其他地方的臣子這樣稱呼他,甚至不遠千里地帶著那麼多的禮物來朝拜他。
三陽偷偷抬頭看,發現劉璋的臉上露出的喜色,心裡也不由暗笑,看來莊主說得沒錯,這劉璋果然是貪財,而且還有一些夜郎自大。
“陛下,那林若乃是劉景升的女婿,此人派人不遠千里來給陛下獻禮,其心可誅。陛下千萬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語迷惑了。”說這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劉璋的另外一個重臣,叫黃權,此人如今擔任太尉之職。總領蜀地的兵馬。
這個時候張松不由站出來說道:“黃太尉,這楊先生奉林大人之命前來覲見朝拜,能有什麼目的?他林若是我大漢的朱崖太守,身為一方太守,讓手下不遠千里帶著禮物來覲見陛下,這是何等的忠心?這能有什麼目的?莫非,你認為陛下不是這大漢的”
跪在堂下的三陽暗想,果然這張松和黃權兩個人不對路。
“張松,你別血口噴人。”黃權當下說道,“是不是林若派人向你行賄了,你才向著林若的人說好話的?別以為老夫不知道,那楊山一到成都就到你府上去拜訪了。哼,你得到的好處,比陛下得到的珠寶還要多吧!”
張松一聽,當下氣憤地指著黃權說道:“黃老匹夫,你信口雌黃。你是害怕那林若來歸,奪了你的兵權吧!天下誰人不知道,那林若有鬼狐軍師之稱,若是陛下得了這樣的人才相助,無疑是高祖得張良,周文王得呂望。你是害怕你手中的兵權被奪,才這樣信口雌黃的,汙衊老夫!”
“你……”黃權聽了之後,氣血上湧,一時間竟然說不出一句話來了。事實上,他黃權確實有這樣的擔心,可是這並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他真的擔心其中有什麼陰謀。
三陽當下暗暗感嘆,這張松果然和莊主說的那樣,牙尖嘴利,厲害得很。
“吵什麼?這是朝廷!你們都是位列三公的人了,還在朝堂上吵吵鬧鬧成何體統?”劉璋當下忍不住怒罵道。
二人當下不由躬身告罪,然後退入了朝隊中。
“楊先生,剛才兩位大人的吵鬧你也聽得了。雖然黃太尉說的話有些難聽,可是不無道理。你家大人乃是劉景升的女婿,這劉景升和朕同時稱帝……為何他要向朕稱臣,而不向劉景升稱臣?所謂疏不間親……這……”劉璋當下看向三陽問道。
三陽當下心裡冷笑,這問題我們家的莊主早就想到了。
“昔日我家大人確實是有投效劉景升之心,而劉景升確實也將女兒嫁給了我家大人。可是劉景升帳下眾人嫉妒我家大人的才華,設計陷害我家大人,因此也讓我家大人痛失愛妻,同時劉景升不懂用人,為了安撫荊州眾人,竟然將我家大人這樣的賢才放逐到朱崖這樣一個蠻荒之地。我家大人對劉景升早就是心灰意冷了。這些年我家大人雖然身在朱崖,可是心卻依然關注天下英豪。”
“後劉景升稱帝,曾經三次派人到朱崖宣召我家大人入朝,可是我家大人卻不肯入朝,我家大人說了,子牙若是遇不到文王,寧可孤老於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