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過得如魚得水,挺自在的。
凌子寒關心地問:“成家了嗎?”
“沒有。”寧覺非遲疑了一下,才道。“有一個……伴侶,是國師。”
“哦?”凌子寒一挑眉,笑意漸濃。“國師?是不是有點像我們這邊的總理?”
“是的。”寧覺非的心情輕鬆了許多,也漸漸笑了起來。
“那就好,這樣我們也放心了。”凌子寒輕輕嘆了口氣,臉上卻始終溫和地微笑著。
雷鴻飛和林靖聽凌子寒這樣說,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自然也就不再提要寧覺非一起走的話了。
這一天,他們過得很快樂,寧覺非與他們一刻也不願分離,便帶著他們在草原上漫步。
烈火性子很固執,堅決不讓他們騎上去,雷鴻飛他們都是愛馬之人,自然不會勉強它,笑著很誇了它幾句。
中午,寧覺非憑著記憶帶著他們去了一個牧場,那家的幾個牧民一見他便激動不已,連聲叫著“烈火將軍”,熱情地將他們迎了進去,態度十分恭敬。
凌子寒他們一見這情景,便知寧覺非在這裡確實是名揚天下,應該過得不錯,這才放下了心。
寧覺非和藹地請他們宰了一隻羊,再拿出上好的乳酪、奶茶、馬奶酒,又記著凌子寒不吃葷腥,又特別請他們在草原上採來好幾種新鮮美味的野菜,炒了端上來。
四個人席地而坐,邊吃邊聊,開心至極。
寧覺非大致介紹了一下這裡的情況,也說了自己最近兩年的生活,過去在南楚的事自然是一筆帶過,而與荊無雙在山上落草為寇,燕北七郡外飛馬過澗,逃脫澹臺牧的追捕,訓練鷹軍和雁騎,直到後來成為北薊統帥,終使南北一統,四海歸心,他都說得繪聲繪色。
雷鴻飛聽得眉飛色舞:“真是太過癮了。覺非,你這一世不錯,真不錯。等我將來在那邊大去了,也過來找你。”
林靖和凌子寒都微笑點頭:“對,將來都來找你。”
寧覺非立刻認真地說:“那最好晚一點,起碼五、六十年後再來。”
那三人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便一起笑道:“好,晚點再來。”
寧覺非開心地端起酒碗,與他們重重一碰,一飲而盡。
吃完飯,寧覺非拿出銀子給那家牧民,他們卻死活不要。那家的家主是位老人,推辭到最後,竟然給他跪下了,誠懇地說:“將軍,您是天神給我們送來的戰神,只要您在這裡,我們的心就安了,就知道天神在護佑我們,讓我們可以好好過日子,我們的牛羊牧場都不會被別人搶走,我們的兒孫也不會被人擄去當奴隸。我們萬分感激您。您能到我們這個不象樣的家裡來吃頓飯,那是天大的福氣,我們無論如何也不能收您的錢。”
他說的語言類似於突厥語系,凌子寒和林靖都聽得懂,雷鴻飛只能聽明白一部分,林靖便輕聲給他翻譯。三個人都很感動,對寧覺非的感覺又更加不同。
寧覺非沒想到西武的普通百姓是這樣看待他的,意外之餘也很感動,趕緊將老人扶起來,將手中的碎銀子塞到他手裡,溫和地說:“老人家,別這麼說,我也沒為你們做過什麼。你們只管放放心心過日子,你們的皇帝陛下和軍隊都會保護你們,絕不會讓別人來欺負你們。”
“是是。”那位純樸的老人連連點頭,只得收下了他的錢。
寧覺非接著向他們借了三匹比較溫順的馬,讓凌子寒他們騎上,便一起在草原上馳騁。
雖然他們穿著奇特,但有寧覺非帶著,那些牧民也就把他們當成天神臨凡之類的,都沒有探問,態度卻越發恭敬。
玩到傍晚,他們在草原上獵殺了兩隻野兔,又在河裡撈了幾條魚,升了火烤來吃。凌子寒的胃已經恢復了很多,吃點魚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