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陷阱有沒有抓到貓還是狗呀？&rdo;女子不知是不是沒聽見我回答，繼續追問。

我的心臟開始劇烈鼓動。

&ldo;要是看到了，記得通知我們一聲啊。&rdo;它身後的男子接著說，還露出微笑。笑容可掬的那表情，自然得宛如在接客服務業值勤中，我都快被說服從他們身上感覺到的危險氣息全是一場錯覺。

&ldo;啊。&rdo;此時男子突然張嘴，靜靜地出了聲。

&ldo;怎麼了？&rdo;女子皺起眉頭。

&ldo;我在想啊，差不多該換成人類了吧。&rdo;

他的話讓女子和另一名男子瞬間怔了一下。我當然也聽不懂，傻在當場。停了幾秒，女子指著我說：&ldo;你是說這個女的？&rdo;我甚至覺得她的音色帶有一種興奮，不禁全身毛骨悚然。

&ldo;對不起，我們要回去了。&rdo;多吉突然出聲，他伸手搭住我的肩，頻頻向他們鞠躬，拉著我慢慢往後走。

但他們也沒追上來，只是投過來嘲笑膽小鬼的視線，輕薄地笑著說：&ldo;趕快回家比較好唷！&rdo;

來到距離公園出口只剩數公尺的地方，回頭看那群人，只見依稀的人影。或許是離遠一點膽子變大了，也或許是再三壓抑的憤怒終於在這時爆發，我實在無法忍受就這麼夾著尾巴逃跑，於是我朝著他們所在的方向揚聲大喊：&ldo;你們太變態了！&rdo;

&ldo;（琴美，快走！）&rdo;多吉連忙扯住我的手離開了現場。

&ldo;怪不爽的。&rdo;我埋怨道。

我們來到小巷子之後，就不再小跑步了。和公園相比，路燈的數目變多了，群聚燈下的小飛蟲就像小型龍捲風般飛舞著。

&ldo;ㄍㄞㄅㄨㄕㄤ？&rdo;

&ldo;（就是總覺得哪裡不痛快啊。那些傢伙，一定有問題，而且噁心死了。）&rdo;我用英文說道。

&ldo;（你那樣做太危險了。）&rdo;多吉其實是擔心的，卻罵我：&ldo;（還是小心點比較好。）&rdo;

我們走出巷子，來到犬黃楊木夾道的大馬路。

&ldo;（可是啊，要是他們真的是寵物殺手怎麼辦？）&rdo;

&ldo;（不怎麼辦。）&rdo;多吉笑道。

&ldo;（不丹沒有那種年輕人吧？所以多吉你不明白的啦。）&rdo;

一旁的多吉沉吟了一聲，環起雙臂，&ldo;（年輕人也是什麼樣的都有啊，只是，不丹有宗教，可能有些不同吧，年輕人再怎麼瞧不起傳統，來到寺院前也多少會安分點。）&rdo;

他說：&ldo;（因為要是作惡多端，報應遲早會還諸己身唷。）&rdo;

&ldo;能那樣真不錯。&rdo;這是我的心底話。

&ldo;是麼。&rdo;

&ldo;（河崎他啊，曾經像個笨蛋似地說過這種話。）&rdo;我想起河崎那俊秀得令人憎恨的容貌。&ldo;（他說，有必要住在沒有宗教也沒有小熊貓的國家嗎？

&ldo;（小熊貓？）&rdo;

&ldo;（長得像填充玩偶，動作慢吞吞的，跟浣熊同一類的動物，市內動物園裡也有。）&rdo;我一邊說明，想起了它的別名，&ldo;對了，就是redpanda啦。&rdo;

&ldo;（哦，那個啊，不丹有啊。一臉呆呆的，很可愛。）&rdo;

&ldo;（誠實的宗教與野生的小熊貓。）&rdo;我的念法很有韻律感，&ldo;（不丹兩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