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白雕飛得這麼高,怎麼射得到。”
“那可是咱們將來入選親兵要射的目標,要想最後晉級就必須把這些白雕射下來,你不是急著想離開這兒嗎,只要你入選了親兵,行動就自由了,到時候你想去哪兒誰也管不著你。”
這話是說到文景年心裡了,她面色一凜,“好,那我們這就開始射吧!”
文景年駐在馬上,拉弓搭箭,對準正在飛翔的一隻白雕猛地射了上去,那箭起勢很猛,但是到了半空就慢了,最後連白雕的毛都沒碰到就落了下來,她又用足了力氣連續射了好幾箭,但依舊只能射到半空。
文景年四下望去,發現其他人的狀況比她好很多,雖然不見得能射下白雕來,但是箭勢剛猛,一箭沖天,文景年自詡騎射功夫不錯,但是與從小生在草原驍騎擅射的蒙古人一比,就顯出很大的差距來,明顯的弱勢讓歷來傲氣的文景年感到有些沮喪,但更多的卻是焦慮。她想要快點離開這裡,就只有儘快選上親兵才行,文景年遙望著翱翔天際的白雕,緊緊握住了拳頭。
轉頭看向吉達,見他正騎著馬滿場賓士,不時拉滿長弓往天上射去,與場中的射手相比,他的箭術顯然是最好的,再想到之前見過他以一抵百的射法,文景年目光不由一亮。
回去的路上文景年向吉達請教射鵰的技巧,吉達尋思了會兒道:“景兄弟,你射箭的基本功沒什麼問題,我想現在提升的方法有兩個。一個是你必須加強臂力,另一個你射箭的姿勢要從前射改為背射,這樣你能拉滿弓的長度就大大增加了。”
“那要如何快速增強臂力呢?”
“增強臂力不是朝夕之間所能達到的。”吉達搖搖頭。
“可是我沒有時間了,我必須在選拔那日射下白雕來。”文景年皺著眉頭道。
吉達見她這副發愁的摸樣心裡也替她著急,突然他似想起什麼來,“景兄弟,我突然想到一個法子,晚上你隨我去一個地方,也許可以一試!”
“好!”
晚上趁著守兵不注意,文景年跟著吉達來到一處懸崖,吉達轉頭對她道:“景兄弟,這座懸崖被稱為蒙古的天山,崖頂便是雪山峰,當年我練射箭的時候,我的師傅哲別(蒙古語:神射手)曾告訴我若想練到箭術的最高境界,可在半夜上到雪山峰,傳說那峰頂一到夜間便會有颶風席捲,若是能在這颶風之中將箭射穩,那草原上的白雕便如囊中取物一般容易了。”
文景年仰頭望去,但見這懸崖高達百餘丈,月色下隱隱看到崖頂存著積雪,崖身如豎直的牆壁一般,光滑陡峭,寸草不生,而崖底是看不盡的萬丈深淵,不禁令人望而生畏。
吉達見文景年猶豫的神色,理解地道:“景兄弟,這練箭的法子雖然是最快的,可是要爬上這雪山峰卻也極是不易,吉達從來沒有上去過,也不確定那頂上的光景是不是真如傳說中一般。”
文景年也明白這攀爬的兇險,雖有不甘,卻還是沉思著嘆了口氣道:“吉達大哥,咱們先回去吧。”
文景年掀開簾子走進自己的帳篷,她低著頭還在猶豫著攀崖的事,沒料到一個女聲卻乍然響起:“半夜不睡覺,你莫不是去幹了什麼壞事,還是說——你想逃跑?”
文景年驚愕地抬頭,只見一個額戴金圈,一身火紅戎裝的女子正瞪著她,英眉杏眼,腰間懸著一把長長的蟒鞭,氣勢凌厲迫人。
文景年疑惑的目光在看到那條蟒鞭的時候,立刻反應了過來。
“是你!”
那紅衣女子目光在文景年身上轉了一圈,嘴角勾起像是挺得意:“這身衣服果然很適合你,我的眼光不錯吧。”
文景年錯愕地看著她:“這衣服是你安排的?”
紅衣女子完全不在意她的反應,自顧自地往床榻上走去,文景年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