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

這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說著沒人聽得懂的語言，估計是個外國人。儘管沒辦法判斷內容，但是他的語氣並不緊張，更像是在進行著某種日常廣播。

不是什麼賞心悅目的嗓音，也不是什麼驚天喜訊，可聽到大家的耳朵裡，卻成了美妙的天籟之音。

&ldo;咱們能說話嗎？&rdo;蘇合問，&ldo;問問對方在什麼地方唄。&rdo;

反正都世界末日了，也不在乎什麼規則不規則。段鯨點點頭，斟酌一下就開啟話筒，用英文打起了招呼。

對方很快就操著不太熟練的英文進行了回應，友好地歡迎首次&ldo;上線&rdo;的新朋友。

電波那頭的男子名為foong，自稱是馬來西亞人，目前和家人朋友居住在馬來一處隱秘的地點。而段鯨則用英文回應，說自己是中國人。

他剛說完這句話，對面就爆發出了一聲驚呼。

&ldo;我也會說中文，我姓馮啊！&rdo;

大家這才意識到，所謂foong其實就是馮的音譯，這位應該就是馬來西亞華裔。雙方馬上切換成中文模式，頓時倍感親切。

一番中國式寒暄過後，馮丟擲了第一個問題：&ldo;你的&l;牆裡&r;的，還是&l;牆外&r;的？&rdo;

&ldo;牆？&rdo;段鯨不解，&ldo;什麼牆？&rdo;

&ldo;……朋友，你果然還什麼都不知道啊！&rdo;

馮很熱情，立刻為他們開始科普‐‐所謂的牆，是這段時間才出現的新概念。喪屍病毒爆發之後，人類社會遭到了全球範圍的毀滅性打擊。不少小國無人倖存，而部分有實力的大國家，則組織倖存國民集體撤離到偏遠地區以躲避喪屍狂潮。

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裡，包括中國在內的幾個大國都已建立了官方災民安置點，並在外圍佈置了喪屍防禦工事。

因為這些工事就好像城牆那樣保護著裡頭的人，所以大家就約定俗成，管官方安置點內叫&ldo;牆內&rdo;，而流落在外的生存者則叫做&ldo;牆外&rdo;。

聽見還有官方安置點這個說法，眾人自然驚喜不已，趕緊追問馮知不知道具體地點。

&ldo;我對中國的地理不太熟悉。&rdo;馮聽起來有些為難，&ldo;不過聽說西藏有一個，青海還是什麼地方也有一個。&rdo;

青海和西藏都遠在近兩千公里之外，投奔組織顯然並不現實。段鯨趕緊詢問沿海地區是否有安置點，得到的卻是馮的一串苦笑。

&ldo;兄弟，你在跟我開玩笑吧？誰都知道全世界的沿海地區都被攻陷了，經濟越發達的地區喪屍越活躍。安置點？那真是連想都不要想。&rdo;

解釋到這裡，他又多問了段鯨一句：&ldo;這樣說起來，你應該在中國的沿海地區？&rdo;

&ldo;我們在z……&rdo;

段鯨正要回答，卻被馮打斷了。

&ldo;兄弟，別說，千萬別說！&rdo;

&ldo;怎麼？&rdo;

&ldo;你以為聽你說話的只有我一個人嗎？訊號是公開的，任何一個有裝置的人都能聽見！你想想，萬一你附近剛好有壞人，接下來會怎麼樣？&rdo;

段鯨沉默了一會兒，與身旁的大家面面相覷。

&ldo;你是說，趁火打劫的強盜？&rdo;

&ldo;何止是趁火打劫！&rdo;馮刻意強調，&ldo;牆外根本就沒有王法，就算殺人也沒人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