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小聲點,這裡可是法老的地盤,埃及這裡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不然為什麼還有那麼多秘密讓人類說不清道不明。”
兩人在古老的罕哈利利街道上走著,突然不知為什麼,光良覺得和這個趙踢踢在一起,自己的心情簡單而透明,像是開羅清澈無比的藍天。
走到一家不起眼的小店前,踢踢的腳步停了下來,視線停留在店內一個形狀有點奇怪的物品上。
這是一個四四方方的黑黝黝大鐵箱子,很不起眼的在店裡隨意地擺著,上面還擱了一份當天的《金字塔報》,看來店主是把它當成書桌或凳子了。
踢踢俯下身仔細端詳著箱子的側面,用手撫摸著上面凹凹凸凸的花紋,似乎發現了一塊神秘的寶藏。
“asalam alykum(穆斯林問候語,意思是平安賜予你們,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嗎?”,這時店主走了過來和兩人打招呼,看起來店主年齡並不大,實際是一位年齡約十一、二歲的少年,面孔黧黑鼻樑筆直,膚色要比一般埃及人要深很多。少年穿著一件灰色的阿拉伯袍,並沒有裹纏頭布,捲曲的短髮在頭上不屈不撓地豎立著。
“你這口箱子怎麼賣?”踢踢上來就問,看起來對箱子產生了興趣。光良實在搞不清楚為什麼趙踢踢看上了這口破箱子。
“這個箱子可是非賣品,是我們家傳的”,少年人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像是裡面點燃了希望的火焰。
“再商量商量,你們這個箱子隨便擺在這裡,我看也沒什麼用,我們來自中國,中國和埃及友誼地久天長,關係好著呢。我正需要一個有紀念意義的箱子裝東西帶回國,你看我們來這麼遠也不容易”,踢踢漆黑的眼珠骨碌地轉著,打算走曲線救國的路線想買下箱子。
倔強的少年堅決地搖了搖頭,意思再明白不過,就是打死也不賣,雙方一時爭執不下。
踢踢想了一下,對光良眨了眨眼睛,小聲說,“我們假裝走。”光良心領神會地起身,兩人佯裝轉身離開,剛走出不到十米的距離,沒想到少年真得快步走了出來,拉住了光良的衣袖,踢踢偷偷地笑了,這招殺手鐧居然在埃及也管用。
誰想到黝黑少年接下來說出的一番話,卻讓兩人大感意外,“請二位留步,剛才我突然想起來,我父親曾經說過,如果有買這口箱子的顧客,就要帶去見他,而且他會分文不要轉讓的。對了,我的名字叫薩里—本—瓦利德”
“好啊,我們一起去吧,就管你叫本吧,你的名字也太長了”,太長的名字光良也記不住,於是挑選了中間一個音節最小的名字。
踢踢掩口一笑,“本,是兒子的意思,哪有直接管別人稱兒子的,他的名字意思是瓦利德的兒子薩里,該叫他薩里。”
光良也不好意思地樂了,他學著阿拉伯人初次見面的樣子,右手撫胸向薩里鞠躬,“alykum salam(也賜予你平安),對了,你們家住哪裡?”
“我們家住在死人城”,薩里說。“啊?”光良有點犯暈,後悔剛才答應得太快了,“死人城都敢住,這要多大的膽子啊”,光良心裡犯起了嘀咕。
光良向踢踢投去求助的目光,厚著臉皮問:“趙踢踢同學,死人城又是怎麼回事。”
原來在開羅薩拉丁城堡對面,有大片大片的公共墓地,這裡就是著名的死人城,死人城裡住著活人,這在一千多萬人口的開羅也算一景,死人城其實就是埃及的貧民窟,一些守墓人和沒錢的窮人,就掙扎這一片灰霾的死人城裡。
在去死人城的路上,光良終於忍不住問趙踢踢,“我們這下都去死人城了,我還搞不清楚為什麼去?那口箱子有什麼重要的來歷嗎?”
活潑的踢踢莞爾一笑,故作深沉地說:“不要告訴別人,這是一口百寶箱。”“啊?”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