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她就轉身欲走。
六月看不下去了,在洛安動手前一把扯住素衣女子,憤怒道:“你真當我家主子閒得慌不成?
我告訴你,我家主子身子幾日前受了重創,本應在府上好好休養,但今日特地舟車勞頓地來尋了你。
剛才與你那幾個屬下打鬥,她舊傷添了新傷,雖面上未表現出來,但我知道她一定不好受。
雖不是因為你才添了新傷,但也是為了尋你,主子才會碰上那些魯莽之人,白白添了新傷的,你呢?不領情也就罷了,何必出言傷我家主子?!”
素衣女子眸光微閃,不再堅持離開,看了眼洛安,見她蒼白麵色透出的幾分病態,心裡生出些許歉意,語氣也軟了下來,也不知是在問洛安,還是在問六月,“那為何走後門?”
這次,洛安答了,十分坦然,“我目前是戴罪之身,需被禁足府內三個月,所以,出行得低調,回府,自然也得低調。”
“戴罪之身?”素衣女子驚愕地看著洛安,“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一刻,她發現這個女子身上有許多她無法預想的事情,她也突然想好好了解一番這個女子,想知道她究竟是什麼身份,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以及,她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說來話長,還是進去再說吧,難不成你想站在我家後門處聽我講故事?”洛安戲謔地看著素衣女子,發現她對自己的態度,比之剛才好了許多,甚至還關心起自己的事。
這,是不是代表一個好的開端?
素衣女子蹙了蹙眉,思索了片刻,終還是微微點了點頭,“那進去吧。”
反正只是進一下她的府邸,就當是來做客的,其他的,她不會再妥協。
洛安笑了笑,再次對素衣女子做了個請的手勢,“請吧。”
素衣女子有禮地點頭致意,便徑自走上前去。
洛安以主人的姿態緊隨其身側,至門前,她示意六月上前敲門。
六月會意,上前敲了敲門,門被一個守門的侍衛開啟。
侍衛見到洛安,驚喜地喚了一聲,“殿下,您終於回來了!”
隨即將門完全開啟,對洛安行了個恭迎禮,“殿下請進。”
見到洛安左側的素衣女子,她有眼色地補了一句,“這位貴客請進。”
素衣女子聽到侍衛對洛安的稱呼已經徹底呆愣住了,一臉不敢置信地看向洛安,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吐不出。
然,令她更驚訝的事情還在後頭。
洛安見素衣女子驚訝的神色,正想跟她解釋的當口,申雪領著一隊侍衛匆匆趕了過來,其眉眼間盡是擔憂。
剛才,就有暗哨向申雪稟告,說殿下的馬車已經回來,只是,一直停在門外沒有動靜,她感覺異常,便過來稟告了。
申雪一聽,事情關乎殿下的安危,她自然緊張,就叫上一隊侍衛匆匆趕了過來,生怕殿下已經出了什麼意外。
趕到後門處,她正好看到洛安一行人往門內進來。
見洛安無礙,她心裡鬆了口氣。
只是,當她看到洛安身邊的素衣女子,她愣住了,以為自己眼花,出現了幻覺,她連忙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那個素衣女子的身影還是清晰地映入了她的眼中。
她眸中漸漸溢位不敢置信,急匆匆地走上前去,直直來到素衣女子面前,緊緊地盯著眼前的女子,話語間盡是驚訝,“音兒,你怎在這裡?”
與申雪一樣,素衣女子也十分驚訝,一雙秀目瞪如銅鈴,嘴唇顫了顫,最終結結巴巴地吐出一句,“孃親,你,你怎會,在這兒?”
她身邊的洛安和六月見此情景,也都被驚得目瞪口呆。
六月視線在申雪和素衣女子之間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