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女長長的吁了口氣,仰面倒在屋子中央粉紅色的大床上,不用看就知道是“懶癌”又發作了。
或許是為了節省電力,弗蘭肯斯坦平日裡除了工作和戰鬥之外,在其他時間都處於一種提不起勁的狀態。張洛第一次在火車上見到這貨的時候,她也是這副無精打采的懶散樣子。
由於是在夢境中,她的身體比現實世界中輕上許多,總算是不會直接壓塌床鋪了。
不過此時,張洛對於弗蘭肯斯坦體重之類的問題,也完全提不起興趣:
“最後一個過關的傢伙會是誰呢?”
念及於此,他把目光投向和屋內裝飾比起來顯得格外簡陋的木門,等待著最後一名勝利者的到來。
像是聽到了他的心思,屋門在十秒後便被推開了。
在張洛和弗蘭肯斯坦的注視下,一名身穿藍白相間的海軍迷彩服,臉上戴一副黑框眼鏡的年輕女子,大步走進屋子,在回身關上門之後,對他們打了聲招呼:
“二位好。”
“你好。”張洛站起來,很有紳士風度的微微鞠躬,只可惜在臉上的獰笑骷髏面具映襯下,這個動作並沒有體現出應有的禮節,反而顯得格外危險。
“好。”
躺在床上的白衣少女有氣無力的說了一句,隨後便閉上雙眼不動彈了。
“……”
看到弗蘭肯斯坦令人無語的舉動,身穿海軍迷彩服的眼鏡娘好奇的問道:“你妹妹?”
“算是吧。”
張洛隨口胡謅了一句,同時打量著面前的女子。
同自己那一點也不像好人的開膛手造型相比,這名女子在夢中的外形倒是很正經。有點像是剛剛入伍,留著幹練短髮的海軍妹,儘管頭髮染成了暗紅色,卻絲毫沒有輕佻的感覺。
雖說此人的外表看起來很清純,不過張洛自然不會以貌取人。他很清楚,能在激烈的競爭中透過第一幕的人,肯定不會是弱者。而且……
“你應該很瞭解夢魘劇場吧?”張洛隱藏在面具下方的眼睛眯了起來。
他能看得出來,和初來乍到,純粹是新手的自己不同,這名女子顯然是經驗豐富的老手。
不出所料,眼鏡娘點了點頭,給出了誠實的答案:“是的。”
“哦,我是新人,能不能介紹一下,接下來都有什麼活動內容?”張洛換上一副自來熟的架勢開始提問。
“啊……”眼鏡娘像是沒料到對方會如此直截了當,思考了一小會才慢吞吞的開口道:“夢魘劇場只有三幕,只要透過第三幕,就可以和梅菲斯特見面了。”
“哦?那我們豈不是很有優勢。”張洛笑道。
“也許吧,但是第二幕基本上都是在街頭自相殘殺,難度其實並不高。第三幕才是真正的難點,至少我從來沒能突破過。”眼鏡娘嘆了口氣。
“是麼?第三幕究竟是什麼內容?”張洛的好奇心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聽到他的問題,眼鏡娘眉頭微皺,似乎想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緩緩的搖了搖頭:“第三幕和第一幕一樣,每次的內容和規則都不同。但是和第一幕比起來,第三幕的難度絕對要高得多。”
“好吧。”
眼見對方不願意提供什麼有用的情報,張洛也並沒有繼續追問下去的打算。畢竟這名女子並非是自己的戰友,而是即將在第三幕展開搏殺的對手。她不願意對敵人透露情報,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
——夢魘劇場的第三幕難度很高,是顯而易見的事實。若是可以輕易透過的話,也不會在最近二十年中,只出現弗萊迪一個成功者了。
張洛正思索的時候,休息室的木門再次被推開了,一道乾瘦的漆黑身影飄了進來,浮士德那隱藏在尖頂禮帽下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