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小刀。
“哈,的確是好久不見。刀哥來和我敘舊?”
我眼睜睜看著五人各自挑了順手的傢伙緩緩朝我逼來。
“鄭警官真是玩笑了,小刀活了三十年,還沒攀上過條子做兄弟的。”小刀也是冷笑一聲,其餘五人跟著一笑。幾乎就在同時,其中一個提起一米長的空心鐵管就朝我掃來,氣勢洶洶,我不敢硬接閃身躲過。其餘四人立時隨我而動,封住了我的退路。兩個拿三稜刀的略微退後,三個拿鐵棍的揮舞起來足以將我鎖死,人多反而容易誤傷。
兩人一上一下掃棍而來,我甩開外衣一阻,錯身跳起避開,身後又是一陣風聲。避無可避,我順勢反手抓住鐵管,借力在空中翻身,跳到一旁池臺上。收足不穩,連忙抓住池中升降機吊著的鐵網支架。饒是順勢接住,右臂被震得直髮麻。左胸瞬間有三稜刀刺來,我抓著鐵架蕩起,左手抽出匕首,跳到冷卻池另一邊。馬上就有拿著鐵管的包抄過來。鐵管劈頭砸下,我閃身躲開,一邊沿著鐵管去勢削去。匕首貼著鐵管,我左臂一軟,終究無力,背後風聲又起。我將匕首交到右手,疾走兩步,退到高溫爐旁。如果不是左臂受傷後無力,憑著匕首鋒利,剛才必然已經削斷鐵管。
也就在這一瞬間,我又被圍在當中。後背爐口輻射著熱量。兩邊棍風掃過,唯一的縫隙,三稜刀衝刺而入。我按住爐臺,奮力一躍,堪堪避開三稜刀,卻被鐵管砸在小腿。顧不上劇痛,匕首貼著鐵管,直逼對手,趁著對方閃躲,舞動匕首,跳出包圍。
短短几秒,後背已經汗溼。不等我稍作喘息,三稜刀已經追到,我略微側身,斬斷三稜刀,剩下的半截刀身力道未消,直劃過我左肩。我左手扣住他腕子,飛起一腳,卻被他硬接住,反抓我左右臂。一旁又有鐵管襲來,一時間險象環生。我不敢戀戰,向角落退去。
這是我左臂受傷後第一次實戰,狀況比想象的還要差許多。又因為對方是六合會的人,只能自保不能傷人,很快就被逼到絕境。我背靠著牆角,對方只能有一人攻擊。但是這樣一來,我也無處躲避只能硬碰硬。兩三輪下來,身上已經掛彩,攥著匕首的右臂顫抖不止。
眼見鐵棍直劈下來,我橫起匕首硬撐,鐵棍砸在我耳旁瞬間化為兩段。一陣耳鳴,半截被削斷的鐵棍仍舊掃在耳畔,我痛得眼前一黑。就在此時,鐵門猛然拉開,對面五人都住了手,緩緩散開。我抵著牆,到底還站著。
朝左耳摸去,一片黏溼。這一棍掃來,眼前暫時性地一片模糊,耳邊嘶吼著高頻的聲響。我揉著眼睛,在一片血光裡,逐漸看清穿著一身黑色風衣略顯單薄的南楠。
“這麼久還沒有收拾掉!”南楠低聲訓斥。小刀和五人組負手而立不發一言。
“呵,南楠……沒見到你,我怎麼敢死。”
南楠目光掃過每一個人,最後落在我身上。
“你一定要見我,為什麼?”
“我大哥,嶽昊,殺他的兇手找到了……。”
“……嶽昊……”南楠微微怔愣,“誰幹的?”
“當年大哥去一品香酒樓,是和南牧雲談判。結束後,大哥獨自出來,被狙擊……那把槍找到了,是嶽世齊派的殺手。”
南楠皺了皺眉,道:“你,就這麼想替他報仇?”
“他是為了你去六合會談判的。你不該替他報仇嗎?難道你不愛他?”呼吸漸漸平穩,我站起身來,耳鳴聲略微消退。
“夠了吧?!”南楠厲聲道,有幾分歇斯底里。“鄭樂,你我殺父之仇不共戴天,還說什麼要插手你岳家的事情!”
“嶽世齊永遠是你最大的敵人。他也是我的敵人。既然這樣,為什麼不能和我聯手?”我試著整理思路,卻只能感覺到更加強烈的痛楚。
“你?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