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竟然覺得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電視劇裡不都是這麼演的嗎?
難道?
關乎到自己性命問題,她躺不住了,無論是好事還是壞事,都要勇敢面對不是?坐以待斃絕不是個好對策。
寧維誠,如果你要用這種哄騙的方式讓我來拖累你,對不起,我不能答應你,無論何事,我都有自己選擇的權力。
她這樣一想,便掀開被子起床,略略收拾了一下儀容,然後親自煮了一杯咖啡,這才上樓。
她在書房門口站了一下,深深的吸了口氣,也並未敲門,只是將門把輕輕的一扭,門便開了,她站在門口,書房裡暗沉沉的,窗簾緊閉,燈也未開,哪裡是像要辦公事的樣子?
但是她聞到屋裡有濃濃的煙味,濃得有點刺鼻,她想這並不是個好兆頭,便自作主張的將書房的燈開啟,白花花的燈光一下子照滿了整個書房,她看到寧維誠深深的臥在真皮椅裡,頭微垂著,右手臂撐著額角,指間夾著一隻半明半滅的香菸。
她輕輕的叫了一聲,“維誠!”
寧維誠聽到聲音,身子動了動,閉著的眼睛開啟來望向聲源處,看到潘心悅手裡端著咖啡一臉擔憂的望著自己,他聲音有些暗啞,應道:“悅悅!”
寧維誠的狀態十分不好,整個人看起來疲倦極了,眉角深鎖,眼底亦是一片憂愁鬱悶,但他看著潘心悅還是很努力的笑了笑,將煙掐滅在菸灰缸裡,站起來,接過她手裡的咖啡杯,轉手放在了辦公桌上,自己則坐在辦公桌上,然後一把將潘心悅拉到懷裡來,在她耳邊低聲叫她的名字。
潘心悅感受到了他心底的那份憂慮,緊緊的反手抱著他的腰,下把擱在他的肩上,語速很慢的說:“你有什麼話要告訴我對嗎?”
寧維誠緊緊的抱著她,像是怕她突然會憑空從這個地球上消失似的,緊得幾乎讓潘心悅透不了氣,過了許久,寧維誠才鬆開來,捧著她的臉,在她額上吻了一下,深情的說:“悅悅,我愛你!”在心裡又補充了幾個字“勝過我生命”
在潘心悅的印象裡,這似乎是寧維誠第一次這樣直白的跟她說這三個字,如果這是在她年少的時候說出來,她會高興得瘋掉的,可是在這種情況下,她聽到這三個字,心卻忽然一沉,一點也高興不起來,這三個字,她覺得自己聽出了臨別的意味。
但是她知道自己此時此刻應該好好的配合他,於是她攢著他的衣襟,情真意切的說:“我也愛你!寧維誠,我真的很愛你!”說著她忽然掉下淚來。
寧維誠心裡一慌,用拇指指腹輕輕的幫她擦著眼淚,說:“你不要哭,有什麼願望,你告訴我,我來幫你實現好不好?”
潘心悅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抽泣著說:“我沒有別的願望,惟一的就是希望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快快樂樂,不要皺眉不要嘆氣不要憂傷。”
“假如有一天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你會不會原諒我?”
“你會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難道是我死後你又另找別的女人嗎?
“我是說假如。”
如果是死之前的事,我絕不會原諒你,如果我已經不在這個世上,原不原諒都沒有任何意義,所以說談不上原不原諒的話,但潘心悅看到他眼裡是那種煎熬的痛楚,終究是於心不忍,緩緩的點了點頭,說:“我原諒你!”之所以原諒,其實是相信在她有生之年,他不會做出什麼對不起自己的事。
寧維誠彷彿是得到了特赦似的,眼角眉梢忽然就放鬆下來,面部神情也看起來沒那麼糾結,潘心悅在心底悽然一嘆,死後的事,管它呢!
她也許這一輩子都不會想到,寧維誠請求她原諒的事,其實是想揹著不讓她知情的情況下將孩子悄悄的打掉,趁著孩子還小,打掉之後不過就像是來了一次月/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