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都看不懂,她不應該感到好奇,但她就是忍不住——她的腦海中不知不覺浮現數天前與傅行風共進晚餐的事。
她將資料放在一旁,不著痕跡的將光碟片給收好,然後折回房間,留了張簡單的字條,拿了把鑰匙,便出門去了。
她記得在公司的附近有家翻譯社,若順利的話,她可以很快的得知這個附有她相片的資料是在寫些什麼。
冷著一張臉,就算是再好的修養也被行雲的行徑給抹殺殆盡,凱洛回到家裡,一點也不意外看見行雲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在客廳等著她。
“你可回來了!”行雲一見到她,立刻衝到她的面前,他差點打電話報警。
深吸了口氣,凱洛伸手進手提袋,拿出一疊紙,用力的甩在他的臉上。
她的行徑令他一時傻眼。
“你怎麼了?”他俯視著她問。
他低沉而緩慢的聲音有著對她反應的縱容,她瞪了他一眼,“你有眼睛,可以自己看。”
他瞄了地上一眼,身體微微一僵,索性蹲下身,看個仔細。
“我——我可以解釋。”他小心翼翼的說,黑眸直視她的臉龐。
她哼了一聲,“要喝杯咖啡嗎?”諷刺的走向廚房,她需要做點事來轉移注意力。
“你不能喝咖啡。”他跟在她的身後。“咖啡因對孩子不好。”
她猛然轉身面對他,伸出修長的食指指著他的胸膛,“好或不好,不用你來告訴我!”
他無奈的將手一攤,“我已經說了,我可以解釋。”
“我在聽啊!”她語氣生硬的表示,手則熟練的動作,不顧他反對,堅持煮咖啡。
“我調查你只是因為——”他靜靜的梭巡著她的雙眸,他不想自己的言論再次激怒她,“只是因為必要。我想,你若處在我的情況底下,你應該就能瞭解。”
“真是對不起,我不瞭解!”她覺得諷刺。
“凱洛——”他自知這次是他理虧,但是他有這個必要調查她。
“你憑什麼調查我?反正我也從來沒有說過要你負責,你想證明我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你大可問我;抑或是你根本不相信我的為人,不相信我的話。你當真以為我跟你一樣情史豐富嗎?”一思及此,幾乎使她的心都痛了。
“你不要那麼激動,”他對她伸出雙手,“我知道你生氣,而你生氣也應該,這件事是我錯了。”
“你錯了——”她微微退開一步,閉上雙眼,顫抖的吸了口氣,“你是錯了。”
之前她從未去細思兩人之間的關係,她一直以為在鴕鳥眼前的一切十分美好,但看穿之後,其實只是一個假象,現在她不得不面對它,他們兩人之間的聯絡微弱得可憐。
“你走吧!”她冰冷的說道,她對他總是心軟,但這次不了,再也不了。
他無言的看了她許久,“你太激動了。”
“我沒有。”她啼聲說道,“我再平靜不過,你可能並不瞭解你這麼做對我的傷害,如果你懷疑孩子不是你的,你應該開口問我,而不是找人調查我。”
他知道她一時之間無法接受他的做法,但他得要盡一切力量說服她,“我怕傷害你。”
“現在這樣就不是傷害了嗎?”她沉重的反問。
她的指控使他的心突然一冷,“我道歉!”他誠心誠意的說道,“我以為——”
“可以瞞我一輩子!”凱洛打斷她的話,她感到淚盈滿眶,他的影像已經模糊,“走!”她指著大門,對他吼道。現在怒氣或許是惟一能使她暫時忘掉痛苦的方法。
行雲挫敗的詛咒了一聲,他早該將這份資料給丟掉,而不是因為凱洛不懂中文而繼續留著這無用的檔案。
“凱洛——”他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