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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加重了手上的力度,少年蒼白唇角和微蹙眉梢流露的譏誚笑意深深刻進他的心底。唇齒翕動,輕聲呼喚:“玉堂……”

白玉堂一掌開啟展昭的手,黑曜石般的眼眸盡是一派肅殺狠戾。上齒咬住下唇,直到唇上的顏色慘白到��恕!澳閼饈牽��槲遙俊閉拐牙床患翱�冢�子裉鎂拓W贓有�恿訟氯ィ�案嫠吣悖�庵秩艘��吹枚嗔耍�槲薄⒔普�R�恍枰��椋�涯閼飧弊熗掣��掌鵠礎!�

每個字的分量都不重,然而合在一起就成為最鋒利的針尖,密密麻麻紮在展昭心頭。他曾經經歷過什麼,或者說他一直經歷的是什麼,那看似風光無限桀驁不馴的張揚下面又擔負了什麼。不敢去想,不敢去猜,展昭只是用所有的包容與溫和幻化做暮光裡的一束,輕輕打落在白玉堂身上。

“爺平生最痛恨虛偽的人,看到那副嘴臉就恨不得給他一刀。這樣的人渣活在世上,只會攪亂這個世界。”白玉堂目光凜冽如霜寒,五指成拳煞氣四溢。

展昭就那麼自然而然伸手裹住了白玉堂的拳,骨節處的微量從肌膚表面一路跌宕。可以清晰感受到他顫抖的手逐漸平靜下來,質地因長年磨搓算不得細膩柔軟,卻真實到能輕易辨認。“這不是假的,我信你,我在。”無需再多的言辭,就用切切實實的行動舉止來描繪剩下不及道出的諾言。展昭的聲音似潺潺溪流清清泠泠流過,白玉堂感受著他手心的溫度,注視著他的雙眼,回想起他的話語。不知不覺,就潤物無聲滋潤了他的心緒。

從來都不曾有人如此這般不說一句怨言以柔克剛包容他的鋒芒,從來都沒有人那麼如此鄭重其事給過他承諾。他見過了太多的逢場作戲虛與委蛇,聽過了太多的阿諛奉承威逼利誘,卻從未有這樣簡單明瞭的答覆。然而頭腦失卻了該有的冷靜往往就會失去理智,白玉堂冷冷啟齒,鋒利的唇角向上勾起一道薄涼弧度,如彎彎的刀刃,無情無義。“你以為,你是我的誰?你又憑什麼相信我這個惡魔?”

展昭為白玉堂這副不再天真不再逍遙的姿態而心疼,又因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質疑和言辭相激而惱怒。手掌心裡是白玉堂略略顫抖的肌膚,觸手冰涼。

涼薄唇角繼續微揚,一個字一個字串聯成最傷人的話語。“展昭,爺是看你順眼,但也僅僅是順眼而已。你們不是很懷疑爺的身份嗎,要是查得出來儘管去查,但是別指望爺會告訴你。”

“白玉堂!”展昭手下用力,死死裹住他的拳。漆黑眼眸如夜幕下的辰星,淡淡暖色星光從最深處流瀉出來,傾灑了一地的繁華。溫潤如玉的眉峰間似濃墨勾勒,不失傲氣,不失溫和。“最先那句話,是我的錯我不該胡亂猜測,向你道歉。我保證,再也不提這樣的事。”

很誠摯,很虔誠,那吐納間的氣息輕輕從眉梢拂過。白玉堂一時恍惚,只是怔怔陷在展昭的雙眸裡。

“但是,你妄自揣度他人的真心。你知道嗎,這樣,真的很傷人。”依然溫婉的言辭,依然淡然的笑意,唯有眼角一縷清愁,薄如涼茶,又落寞得像是慢慢沉落的夕陽。不是求饒,不是服軟,而是把真實想法擺在你的面前。不怕你嘲笑,不怕你拒絕,我有我的驕傲,我有我的執著。

這份傲骨這份堅持,這股脾氣這股氣度,白玉堂一時有些理虧,爆發的情緒漸漸熄滅,那氣焰消了大半。趕緊四下裡看看是否驚擾了他人的注意力,發現這是一個較為偏僻的死角,展昭整個身子差不多都擋在他面前,這才放了心。但是要他白五爺開口怎麼可能,從來都是別人跪倒在他跟前哭天搶地的份。別過臉不去看展昭的眼,一抹紅暈從耳根泛起。“哼,臭貓放開,不然爺不帶你了。

白玉堂心裡的小九九自然逃不過展昭的眼,他微微一笑放開白玉堂的手,又順勢摟過他的肩,於是四目相對彼此凝望。“我們組長說邀請你加入重案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