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的柔軟,說得洋洋得意。
侍從應和:“那是自然,周國自戰敗之後,幾乎淪為了我秦國的附庸,就連那周國公子不也。。。。。。。”
因聽到了‘周國’她才多停留了會兒,這時迎面而來一列隊,趙瑤也沒了心思再聽下去了。記得忽說過現今馬是稀有之物,不是權貴就是徵為戰馬了,從來人的衣著來看,應該是護衛了。
為首的護衛高喝了聲,駕馬帶人而過。馬蹄揚起的泥漬,濺到了牛車上,那主人臉上沾到了幾滴,出口低聲罵了幾句,這聲音剛好被為首的護衛聽個一清二楚,他轉過身後,目光冷冷地瞥了眼那主人,見牛車裡的人安分了,他收了神,也瞥到了站在牛車旁的趙瑤。
那目光太過複雜,趙瑤猛地一怔,趕緊拔腿就跑。
“大人?”身旁的人催了。
那人微微皺眉,自言自語道:“好眼熟。。。。。。。”可怎麼想也沒有想起什麼來,就揮著馬鞭,對著屬下說道,“公子應該就在附近,分頭去找。”屬下人等,皆分散開去,過了半響,人都折返而來,說的都是同樣一句話‘屬下無能’。他眉頭緊皺,勒著韁繩,低頭深思著,“照理說,出了那座山,這裡就是必經之路了,不過兩三天,怎麼可能走得了太遠呢?”
“大人,那我等。。。。。。”
忽的,他想起了什麼,立刻調轉馬頭:“我想起了,你等且隨我來!”他知道方才那蓬頭垢面的女子是誰了。
與此同時,忽正頂著一頭亂髮,在鐵匠鋪前做著交易,渾然不知危險將至。
兩人談了許久,鐵匠掂量著手上的腳銬,說出了他認為最合理的價碼:“十五個圓錢。”忽面無表情地奪過了東西,轉身就走,鐵匠放下了手頭的活,追了上來,笑道,“小子,十五個圓錢,足夠你吃好幾頓飽飯了。”
他微抬眼眸,冷冷地頂著面前之人。鐵匠倒退了一退,這小子衣著破爛,面上皆是亂髮,類似野人,盯人的時候倒是挺可怕的,上下打量了他下。輕笑了下,難怪了,雖說衣物破舊,但一看就知是上等貨,且還能拿出奴隸的腳銬,想來曾是個富貴之人了。
“小兄弟。”鐵匠連稱呼也和善了許多,“我們各退一步,二十個圓錢,怎樣?”
忽微勾唇角,握緊了腳銬,嗤笑了下:“二十?”見鐵匠又想開口,他搶先一步,慢條斯理地說道,“你用這東西鑄造成他物,所得幾何?”
鐵匠雖有猶豫,卻也沒有多大變動。
其實二十圓錢的確不少了,可去周國路途遙遠,更何況還多帶了一人。忽走上前幾步,原本鐵匠覺著他渾身骯髒想避開一些,但是他的話,卻讓鐵匠足下灌了鉛似的,動彈不得:“前些年秦國頒過一條法令,私自鑄劍者,殺無赦。”
為防起義,秦國實施嚴刑峻法,不準民間私藏利劍,但總有鐵匠鋪子為多混口飯吃,偷偷為權貴鑄劍。
“若是我去舉報。。。。。”他眼神堅定,讓鐵匠相信他不是在說笑。
鐵匠也急了:“五十,不能再多了!”若然真去舉報,按照秦國律法,必要經過一番苦刑,或者被貶為奴。他轉身,氣沖沖地丟給了忽一包圓錢,而後趕了忽出去,呸了聲,“晦氣!”
盯著地上的那包圓錢,他眼底閃過一絲痛苦,許久也未動。來之前雖想好了會遭遇此種情況,可真正面臨時,卻不知這樣難受,邁著沉重的步子,彎腰撿起了那包圓錢。
現在的他,毫無尊嚴,是不是已和那些乞兒無異?
“讓開讓開!”
街上傳來了護衛的高喝,他神色一斂,捏緊了那包東西,隨即混入人群。鑽入了一條擁擠的小巷,探出半個腦袋來,忽而他心頭微緊,那些護衛,分明是宮裡來的人,該死,居然來得這樣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