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悶悶不樂,尤其是想著他家小青青正和別的男子在一輛車裡說說笑笑,喝茶下棋,他那心就像是泡在了酸水裡,還有一隻防不勝防的小宛熊,這會兒也一定趁他不在去騷擾青青了吧?這一樣兩樣的折磨的他心急如焚,看的躲在角落裡伺候的雙喜頻頻低頭嘆息,不就是一會兒見不上嗎,至於嗎?至於嗎?
而趕車的夜白更是頻頻皺眉,面癱臉破功,不對,應該是自從穆公子來了青蓮院,他的面癱臉已經基本告別了,每日裡表情豐富凌亂扭曲已經成了家常便飯。此刻,也不再遮掩了,那馬鞭子抽的讓他渾身都覺得疼了,可自家主子還是嫌棄慢,哎吆喂,咱們這麼急著趕去又有什麼用啊?穆公子坐的可是太儒的馬車,那速度鐵定快不了,早去了也是白等著,就不能沿途欣賞欣賞風景?
兩隻愁眉苦臉的逗比,覺得自己的人生已經和閒情逸致基本無緣了,生活中除了穆公子就是穆公子啊。木辦法,誰讓他們的主子時時刻刻都在惦記著人家,不是和穆公子在一起,就是在去找穆公子的路上。
九爺可不管這些,滿心滿眼裡都是他家小青青,等到了門口,第一件事就是差夜白去問紀蘭良的馬車來了麼,那樣的迫不及待讓夜白都無力吐槽了。
就咱們這速度,人家能趕在前面才怪了?
不過話自然還是要去問的,那守門的人很是奇怪的回了句沒有,看眼白的眼神也頗有些詭異,好像他有毛病一樣。太儒那樣身份,就算不抻到最後,那也不能這個點來啊!問的多……白目。
夜白也很是丟臉了一把,可他能有什麼辦法,主子智商因為春天來了,下降的厲害,他們這些做屬下的還能聰明的了?
木著臉回了九爺,九爺那眸底的希翼就破滅了,其實他也知道他們還來不了,可是他還是願意抱著那樣一絲的奢望,因為只有那樣,心底才不會空落落的讓他抓狂,讓他坐立不寧,神魂不安。
他想,他真是瘋了,每一次和青青分開,那樣的思念和不捨都會攪的他心亂如麻,什麼都幹不了,也什麼都無法思考。
九爺坐在車裡,失魂落魄的憂傷了,雙喜和夜白見狀也悲催的跟著憂桑,唉!馬車不能橫在門口,會擋了後面來的人的路,因為他們來的實在有點早,所以路兩邊還有些空位子,可是依著九爺的身份把車停在那裡,估計周圍那些停車的人家怕是會惶恐死了,於是,夜白把車停在了大門口邊上,留了一條道,足夠兩個人並排進出的了,他還算厚道吧?
咳咳,被九爺刺激的夜白多少心裡扭曲了點,他不得勁,整的今日來的人那心裡就都好受不起來了,
於是,早先來的人就算是撞了大運了,早早的進了門,躲過去這一劫難,可後來的……本就穿過京泰街小心翼翼的唯恐自家馬車驚擾了路邊府邸的貴人,誰知,到了門口,剛想喘口氣,就看到九爺的馬車了。
九爺的馬車很高調精緻,比起尋常人家的來,長了寬了足有兩倍,全京城就他敢做那麼大的馬車,所以停在門口很是扎眼。
如此,那剛要鬆開的心就又揪起來,再看看門口留的那點小道,只覺得頭皮都緊了緊,今日歡歡喜喜的來參加賞菊論詩會,怎麼到頭來整的這般……讓人頭疼了?
只是再頭疼,也得去面對,下了車,經過門口,對著馬車裡的人不敢打招呼,又不敢不打招呼,著實為難糾結了一番,便默默的拜了拜,對著守在邊上的夜白又行了個禮數,那意思就是說我們可不是視而不見不尊重九殿下哈,是不想打擾了九殿下的……休息或是沉思,才做的這麼低調的哈!
夜白嘴角抽了抽,擺擺手,那些人終於如釋負重的穿門而過,腳步急促,背影倉皇,好像怕晚了一步,就會被某人給逮住似的。
一個一個的都紛紛效仿,默默的拜,默默的用眼神交流,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