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這十里紅妝鋪滿地,一路錦繡繁華,過後天下為之驚豔傳頌,在無人可以比肩,念卿姐姐,你可要讓我等女子羨慕嫉妒恨了。”
穆青得小臉在蓋頭的遮掩下,泛著嬌羞感動的甜蜜,雖然她不愛慕虛榮,可是哪一個女子被如此對待還是會忍不住生出幾分矯情的歡喜激動來,還想說些什麼,忽然雷鳴般的鞭炮聲響起,即使她們身在後院都聽的熱血沸騰,一剎那,整個太儒府都似乎沸騰震動起來。
守門的趙雲和李魁也虎軀一震,下意識得就想拔腿向外跑,九爺大婚啊,他們哪裡不想去看熱鬧?可是想起自己的任務,只好按捺下,可那眼神一個勁的往外瞅,眼睛看不見,可好在耳朵敏銳,已經聽到了鞭炮齊鳴聲裡,熱烈地位叫門聲。
而前院,所有的人都跑出去觀看,下人們自不必說,男子一律堵著門,女子站的稍稍遠一些,都笑著圍在邊上看,前來賀喜的客人也都走出來,這個時候身份什麼的都不再在乎,紛紛望著門口,看九爺要怎麼進來。
紀蘭良神采奕奕的笑著,眼底隱隱流動著溼潤的光芒,對著有點發怔的紀清宜道,“去吧,一會兒親自把你妹妹背出來。”
聞言,紀清宜神情更顯呆怔,腳步不動,眼底明顯的不捨和傷感,紀蘭良見狀,心底更是不好受,老臉上的笑卻絲毫不減,“去吧,青兒出嫁了也還是你妹妹,左右也不遠,想見可以隨時見,依著九爺對她的心意,定然也不會拿那些規矩去拘束著她,一切都不會變的。”
紀蘭良聲音也漸漸的感傷,說這話也不知道是安慰兒子還是安慰自己,紀清宜看了自己老爹一眼,不忍的道,“父親,你也莫要難受了,妹妹最是孝順懂事,以後肯定三天兩頭的來看你。”
紀蘭良就笑起來,眼底發亮,似有水光,“好,好,你快去吧!再晚一會兒,九爺就進來了。”
紀清宜看著那大門,被外面推搡的顫顫巍巍的,好像要卸下來一樣,再不耽擱,轉身去了後院。
前來賀喜的人裡蘇道前和於正南作為孃家客人這會兒也站在外面看,見了這父子兩人的一番對話,都感慨動容不已,不是親生,勝似親生,姑娘出嫁,難受的一般都是當孃的,天齊習俗裡也有哭嫁一說,可太儒府裡沒有女主人,這父子兩人剛剛那隱忍的表情這是捨不得姑娘走啊!
於正南一生孤寂,膝下無子無女,體會不了那嫁女的其中滋味,曾經年少輕狂,執念那水中月鏡中花,以為此生不悔,可此刻,眼底有一抹蒼涼的孤寂和遺憾,忽然想起自己的徒弟,一身藍衣溫文爾雅,收下他還是因為穆青的要求,可後來漸漸的也喜歡那個孩子的細心體貼,沉靜如水,也許……將來收為義子也不錯。
而蘇道前則想著自己不久後也要嫁女,唉!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如紀蘭良一樣,這般捨不得啊!尤其還是那樣的女婿……他會不會更加捨不得?
被嫌棄的某女婿正在外面賣力的叫門,“開門啦!新郎官來了!誰先開門誰的紅包最大啊!”
八爺今天可不敢穿紅衣了,他是男家陪著來一起迎親的,穿了一身紫色的華服,精緻的容顏顯得也是異常貴氣,據說是某人親手做的,死皮賴臉的硬是要了來,就為了今日穿上好一番顯擺,那神情也是嘚瑟而亢奮,絲毫把自己當個皇子,用力的擠在最前面,拍打著大門震耳發聵。
被擠在一邊的雙喜和蘇子涵很是無語,八爺您能不這麼積極嗎?新郎又不是你好不?再說了,您要小點力氣啊,太儒府地位大門都快要推到了。
周圍一起敲門的還有青龍衛的兄弟們,今日終於沒有穿黑衣現身,自己的主子大婚,他們也都統一做了新衣服,淺灰色系,繡著青龍護衛的獨有標誌,威風凜凜,神采奕奕,褪去了往日的肅殺冷凝,都笑的歡喜熱烈,都說新婚三日無大小,今天一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