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麼?
而且,他才是他的兒子好不?這樣藉機哄抬別人打壓兒子真的好麼?
眾人看穆青的眼神裡那敵意就少了些,連第一公子清宜都誇獎人家了,他們還有什麼好不服氣的?
怪只能怪自己學藝不精。
穆青小臉紅了紅,覺得真心有些慚愧,“多謝紀太儒的錯愛,穆青只是運氣好些罷了,當不起清宜公子的讚美。”
紀蘭良依舊呵呵的笑著,眼神發亮,“當的起,當的起,老夫聽了你寫的那幾首詩詞,都自愧不如,尤其是那一首愛蓮說,當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堪稱傳世經典之作。老夫忽然也想湊個熱鬧,昨日你以梅蘭竹菊,以蓮為題寫過詩詞,今日,就以老夫為題也現場作詩一首如何?”
眾人再次譁然,以紀太儒為題?那不就是為紀太儒寫詩了?那這個題目可真糾結,看似是個好大的面子,可真心不好寫!紀太儒不喜那些好大喜功,虛頭巴腦的歌頌之詞,那寫的平淡樸實了,也突出不了紀太儒的學識風姿啊!
難、難、難!這個比昨日那幾個還要難搞,那幾樣再風雅也是個物,可現在是活生生的人,還是個在天下舉足輕重的人,那這詩詞寫起來可就難如登天了。評品的物件可就是天下學子,要想討好那麼多人,怎麼可能?
高位的上的幾位皇子也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一臉期待的紀老頭子,這又是在唱哪一齣,沒完沒了了?為他寫詩詞?向來不喜歡有人歌頌的他開竅了?
穆青只覺得有些為難,倒不是說腦子裡沒有合適的,只是她實在不想再出風頭了。“這個……”
見她面露難色,紀蘭良也不生氣,不催促,只是輕描淡寫的解釋,“你隨意寫就好,老夫只是想,有生之年,是否也能得一副驚世之詞,留於後人,以做個念想。”
話說到這份上,穆青再推辭就顯得矯情了,面對著這個看盡世情,通達一切的老人,她心生感慨,心底不由的就浮現上那一首經典詩詞來。“如此,學生便班門弄斧了。”
微微鞠了一躬,緩緩的念道:“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白髮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清澈如水的聲音灑落,澆在每一個人的心頭,本就清幽的竹林更加靜謐無聲。每一張的臉上不再只是震撼、驚奇、也不是驚豔、羨慕,而是久久的沉默沉思,以至於凝重。
時間似乎靜止了片刻,只有穆青眸光閃了閃,不是這麼打擊吧?
半響,忽然一聲洪亮的高喊,隱忍著激動與興奮,“好!好!好!”
☆、第三章 拜師大禮
半響,忽然一聲洪亮的高喊,隱忍著激動和興奮,“好!好!好!”
紀蘭良在最初的悸動後,忽然有種熱淚盈眶的動容,一生被無數人敬仰尊重,被賜予無上的榮耀美名,可是那都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不過是有人懂的!
高處不勝寒,高處多寂寞,沒有人懂的他為何在人生最輝煌的時候急流勇退,為何自甘清貧,為何只是守著這一方天地,度過餘生,哈哈哈……原以為一生就自得其樂如此了,卻不想老天開眼,終是有人懂得明白。
“哈哈哈……老夫一生就屬今日最暢快,暢快!濁酒一杯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此詩所言甚的我心,甚的我心啊,哈哈哈……”
紀蘭良平日教學那就是一副嚴肅正經甚至刻板的老夫子模樣,學子們畢恭畢敬的帶著絲畏懼。就是不上課時,臉上雖然掛著笑,那也是很端莊高大的,可從來不曾這般失控的大笑過,像是一個尋常的老人,彷彿一下子把幾十年的情緒都痛快的發洩了出來。
眾人震驚的望著那個忽然煥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