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見他為自己忍的那般辛苦,也很是不忍,她也知道這是在古代,若是跟了他,那就是皇家的媳婦,宮裡的規矩多如牛毛,大婚的後第一天早上都要有懂人事的嬤嬤來收元帕,檢查落紅,甚至有的女子要嫁進宮裡,大婚前就要被那些有經驗的嬤嬤們檢查是否還是完璧之身,她只是想想都覺得是種屈辱。
那什麼檢查落紅的步驟,她也覺得彆扭,不過現在離那天還遠,到時候再說吧,現在她只想解決那貨總是拖她上榻的要命事。再折騰個幾回,她都要開始擔憂會不會真的憋壞了。
不過今晚,剛要出門,雙喜就戰戰兢兢進來通傳,他現在已經淪為看大門的了,因為一時難以承受兩人原來不是斷袖的巨大驚喜和糾結,所以,能避多遠有多遠,不止是他,如今隱約也知道這個秘密的青龍衛也是如此,連多看穆青一眼都不敢,以前是男子,看多了,九爺還不高興,現在是女子,還不更是忌諱?
雙喜苦著臉不想進來,因為他知道這個點正是穆公子要拖著九爺去散步,而九爺各種撒嬌賣萌的時間段,可他怕越拖,那需要打斷的親熱級別越高,所以伸頭縮頭都是一刀子,就索性死的痛快點,果然,他在門口一聲通報,“爺,於太師來訪”。門裡頓時響起九爺懊惱的低吼,“等著,爺現在沒空。”
那低吼聲沙啞的讓他一個太監都臉紅,哎吆喂,九爺真是泡在春水裡了。
只是,您再忙碌,讓太師等著也不合適吧?那是太師啊,他又想哭了,為什麼悲催的總是他。
還好,穆青把某個纏人的妖孽推到一邊,整理好了衣服,拉開了門,外面天剛剛暗下來,半個月亮幽幽的掛在樹梢上,照的雙喜那張蒼白的臉更是淒涼。而涼嗖嗖的夜風吹過來,也吹散了她小臉上的紅暈。
“快請太師進來。”
穆青也有點奇怪,於太師素來和幾位皇子都沒有來往,怎麼會忽然到青蓮院來?
“是,奴才這就去。”雙喜像是得了聖旨,忙不迭的去開大門了,眼神瞧都不瞧九爺一眼,反正現在九爺對人家百依百順,人家說的,九爺一定沒有意見。
太師位列三公,身份尊貴,在朝堂上說話很有分量,品級更在她之上,所以穆青看見那走過來的身影,微微行了一禮,“穆青見過於太師。”
於正南面無表情的臉上隱著一抹沉思,“穆少儒無需多禮。”
而身為主人的九爺卻一臉不爽的堵在門口,聲音不耐,“太師這麼晚了還來,所為何事?”
咳咳,躲得遠遠的雙喜猛抽嘴角,晚麼?天剛黑好不?人家好歹是太師,您就不能客氣一點?您將來要問鼎寶座的,不是應該和其他幾位皇子一樣拼命巴結人家嗎?三公說話可是極有分量,您說您這麼傲嬌霸氣合適嗎?
夜白也是頭痛,九爺一個朝廷大臣也不結交,不但不結交,還對誰都是一副不耐的,惡聲惡氣的模樣,唉!將來會不會需要他們武力搶那把椅子?嗷嗷……很有挑戰哎!
夜白和雙喜惆悵滿腹,於正南卻半點對九爺態度的反應都沒有,頗有點無視的意味,“老夫是找穆少儒有事相求。”
穆青一怔,找她的?還用了相求這兩個字眼,她倒是一下子猜不出他來的目的了。
而九爺則一下子炸毛了,美顏鐵青,人都找上門來了,還是半夜三更,難道他也看上他家小青青?頓時九爺整個人都不好了。
噗!藏在隱蔽角落打游擊的小宛熊強烈鄙視了,九爺您能不那麼草木皆兵嗎?
“太師有什麼事,和爺說便可,青很忙。”
於正南似乎楞了一下,大概是想不到某爺這幅氣勢沖沖,活像被搶了什麼寶貝似的神情是從何而來,穆青扶額嘆息一聲,然後抬眸果斷的瞪了九爺一眼,九爺瞬間老實的讓開了身子,躲一邊畫圈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