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和李嬤嬤,還有夜白君。
主要是九爺不喜歡人多,妨礙他和青青的二人世界,而穆青也不喜歡前呼後擁的喧鬧,更不喜歡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有無數的人在旁邊守著,那樣的生活感覺不是在過日子,更像是一場戲。
她不想活的那麼虛假,只想像現在這樣,親手下廚,挽起袖子,在這小小的一方空間裡,感受濃濃的煙火氣。
若是有外人在場,還不得被嚇死了,堂堂的皇子妃這般不顧形象的待在這樣的地方,那豈不是有失體統?
李嬤嬤多少也知道她的性子,所以不但不阻攔,還在一邊熱情的幫忙,她以前可是最重規矩的,是萬萬接受不了這些,可是越是和穆青相處,便越是覺得這樣的畫面理所當然,甚至開始喜歡,宮裡華麗奢侈,外人不進來時覺得什麼都好,都拼命的擠進來,可是擠進來了,又覺得處處規矩拘束,什麼也不能做,什麼話也不敢隨便說,活的沒有了血肉,不知道人最初是怎麼活的,可是這位皇子妃又重新讓這宮裡有了煙火氣,有了人情的味道,這裡也不再像是一個牢籠般冰冷無情,漸漸的有了家的感覺。
她有預感,這皇宮因為有了九皇妃會變成一個真正的大家庭。
酥鍋做起來很費時,所以穆青一下子做了好幾鍋,總歸是麻煩一次了,多做一點給景秀宮送過去,小廚房裡起了灶火,李嬤嬤就請穆青出去了,穆青一看剩下也沒什麼事,就是慢慢的小火燉煮著就行,於是,去了前殿,看看還有什麼要收拾準備的沒有,一時又想起三爺過來了,轉兒個身又朝著正廳走去,身上的衣服也沒有換,還帶著一股煙火氣和酥鍋的香味,一路飄過,頗為溫馨
正廳裡,滿眼的紅色還未全部撤去,依舊喜慶的燦爛熱鬧,可看在失意的人眼裡就是一種苦澀的痛。
三爺一身墨黑色錦袍襯的身軀挺拔修長,端坐在椅子裡,脊背挺的很直,俊顏微涼,眉宇間淺淺的皺著,雙喜給他添了三次茶水了,他都是一聲不吭的喝,沉默而壓抑著什麼。身後雷鳴小山一般站的筆直,看著這樣的主子很是心疼不忍,主子曾經是多麼的驕傲,多麼的雷厲風行,殺戮果敢,哪會像現在這般?
他不說,九爺就更是不開口了,反正病的又不是他的母妃!而且不說更好,免得他還得好一番不願。
三爺喝茶當酒一樣,似乎可以消愁,九爺則漫不經心的抿著,坐的閒適散漫,旁邊還備著一盤小零食,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那模樣完全不像是在待客,看的身後的夜白也好想沒骨頭的躺一躺。
殿裡很安靜,只有喝茶如酒大口的吞嚥聲,還有九爺偶爾一聲吃零食的嘎嘣響的清脆聲,聽的雙喜那心也似被咬了一下,好像碎掉了一下唉!主子爺您看不見三爺那臉色多麼不好看麼,一定要吃的那般享受愜意?
悄悄的往外掃了眼,想著皇妃什麼時候能來啊!緩和一下氣氛可好?這樣壓抑著很傷心臟呢!
又是半響,三爺猛的把手裡的茶水一飲而盡,像是吞下了那苦澀的心事,開口時,聲音沉卻已平靜,“九弟,今日為兄看見良妃和淑妃抱著一隻小東西在逗著玩,聽說……那是你養的寵物。”
好不容易殿裡響起點人聲了,雙喜剛鬆了口氣,卻又揪起心來,人家這是來興師問罪了吧?
九爺卻半點慌張心虛都沒有,依然漫不經心的瀟灑模樣,回答的也是理所當然,“是啊!那隻小東西叫小宛熊,是我從鳳凰山上抓的,靈犀的很,又通人性,就送給青青玩了。怎麼?三哥也看上了?這可不好辦,不是兄弟小氣,你要是看上這殿裡其他的東西,兄弟二話不說,讓你拿著走就可,唯獨……青青喜歡的不行,和青青有關沾邊的更不行,若是有人覬覦,爺不管那人是誰,格殺勿論!”
說到後面,意味深長的話就變得凌厲而堅決,好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