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用武之地,可是她,她自甘平庸,哪家都不想靠行不?
到底對方是皇子殿下,所以,穆青再不願意,也站了起來,以示尊敬,“四殿下太抬舉穆青了,能為殿下解惑是穆青的榮幸,只是……穆青早已應下師父,中午時分要去靜園和師父下棋,所以……”
剩下的話沒說,可有心的人自然都聽的懂那背後的含義,那是委婉的拒絕了。因為指教這種事情也不在於一時半刻,可以到晚上,甚至有心的話課後都能抽出點時間來,可是卻都偏偏不提,只提出去靜園沒空,這其中的深意,稍一回味便都心知肚明。
這是對丟擲的橄欖枝無心了。
於是,有人歡喜有人憂,各種的心路跌宕,百轉千回卻都掩飾在不動聲色的表皮下,端的都是見過世面的名門貴胄,一點不失態。
不過九爺的那點歡喜是一點的都不加以掩飾,剛剛某人含沙射影的籠絡時,他的那張臉差點陰沉的要下雨,把守在門外的夜白嚇的幾乎要拔劍而出了,因為主子的那模樣好像下一秒就要動手打架的節奏。還好,穆公子委婉拒絕,於是,九爺美顏上的表情就立馬陰轉多雲了,甚至控制不住的勾了勾唇角,驚豔了一大把沒見過這個表情的貴公子們。
歡喜的還有三爺齊墨,不過人家不像某爺那麼情緒外露,微微垂著眉眼,遮擋住眸底在聽到四爺邀請時控制不住發出來的凌厲,那一瞬,他竟然有些失控,這麼多年兩人明爭暗鬥,私下不知道爭過多少次,勝負皆有,他都不是很在意,可這一次,卻好像觸到了他的底線,變得難以容忍起來,好在她拒絕了,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幾分對自己的氣惱,什麼時候變得這般沉不住氣了?
坐的不遠的司馬卓也隱隱有些皺眉,皇表兄今日怎麼……失態了?
紀清宜公子也幾不可見的蹙了眉頭,眼波幽深了幾許,穆青深的他老爹的喜愛,他也將她當成半個家人來看,可是現在,她卻拒絕了四殿下。
唯一很平靜的大概就是離的某女最近的蘇子涵了,似乎對這一切都不懂,或者是不在意,也可能是早在意料之中。
其他的學子就算是還沒有表明立場、沒有站好隊的,都忍不住好奇的看向站的如修竹挺拔的人,四爺丟擲的橄欖枝對一個寒門學子來說是多麼大的誘惑,可竟然拒絕了?這是有更大的靠山還是故作姿態、欲迎還拒,還是……故意演戲、迷惑別人?
不得不說,處在深宅大院裡久了,尤其是涉及到這般敏感的問題,這些公子們想的實在是太多了。
而當事人只是微微的一笑,不驚訝,也不覺得難堪,好像對那話裡的深意不懂,“喔,好巧,既然如此,那本殿下便也隨穆公子一起去靜園陪紀太儒下棋如何?上次觀棋,還未有機會與穆公子對奕一局,甚為遺憾,穆公子可否願意?”溫文爾雅、輕言慢語,端得得是君子如玉,可是卻給人一種無言的壓力。
話說到這份上,穆青還能說什麼,人家也要去靜園,她阻止不了,而她也已經把自己要去的話說出去,也不可能出爾反爾的收回,所以,“謝四殿下的賞識,穆青願意之至。”
“呵呵呵……”四爺聞言終於輕笑出聲,如花盛開,一瞬間的驚豔之美,不是總掛在唇角的那種疏離的笑,而是從心底發出的愉悅,“清宜,不會不歡迎吧?”
紀清宜眸光閃了一下,也優雅的站起來,兩人私下雖是好友,可是該有的尊卑還是要遵守的,尤其是在外面,“清宜自然是歡迎之至。”
如此一來,四爺似乎笑的越發愉悅,而其他的人卻都笑不出來了。
氣氛一下子有些詭異和僵硬,不被涉及到的人忙眼觀鼻、鼻觀心,做什麼都不知道狀,免得引火燒身,誰都能感受到一個人的好心情下,是好幾人的壞心情,甚至隱隱還有風暴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