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收銀臺,結完帳,他拎起東西,頭也沒回的離開了超市。
與梁秦森擦肩而過的林木並沒有即刻離開,她想以後的她和梁秦森大概就是這樣一副老死不相往來的樣子了。她極力忽略心中的不適感,反正人都是要向前看的,不是嗎?
她也推著購物車去結賬,看到了排在前面的梁秦森。
整個過程中,他都一言不發,包括最後的結賬離開。
整個過程中,他都沒有回過一次頭,即使他只要稍微側一下就能看到林木,可是,沒有,什麼都沒有,直到梁秦森離開,他自始至終都未往後面投入一絲一毫的目光。
林木站了片刻,直到後面的人提醒,她才醒過神來結賬。
臨近春節,外面的商鋪都營造著過節的氣氛,擺放著喜慶的東西,這對於年味越來越淡的今天,無疑是種點綴。
只是,林木心中更加的不適。
她推開門,走進了一家冰激凌店。
林木點了一個超大杯的抹茶冰激凌,吃的異常的香甜。抹茶淡淡的香味留在唇齒間,林木覺得渾身的毛孔都在舒適的喊。
已經有多久沒有吃過這種東西了,一年、二年還是三年,林木記得並不是很清。自從那次手術後,她便再也承受不了刺激性的東西。
只是,今天的林木,剋制不住。
當林木將冰激凌吃完後,她就感覺到胃裡的不對勁,如絞痛一般的讓她整個人冒著虛汗
轉瞬間,林木就失去了知覺。
當林木再次醒來的時候,看到頭頂一片白茫茫的。聞著刺鼻的消毒水味,她知道自己是在醫院裡的。
護士告訴她,是路人看見她暈倒撥打的120。並且一再叮囑她以後千萬不能再碰生冷的東西。林木謝過護士,悶悶的發起呆來。
她出神地看著點滴瓶中那一滴滴正在往下流的液體,每落下一滴,都將原有的液體濺起,細小的液滴灑在內壁上。
也許是生病的人格外的脆弱吧,林木的眼淚再也忍不住的從眼角滑落,滴在枕頭裡,很快的消失不見,只留下一片未乾的溼痕。
林木覺得很孤單,彷彿全世界都是滿的,只有自己是空的一樣,沒有任何人的陪伴。
她想起徐黔墨,想起梁秦森,不管是愛的還是不愛的,最後是不是都註定不能陪她走完。她的身邊來來去去,可到底是沒有誰能永遠的伴在身邊,最後落下現在的孤家寡人。
林木知道,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怨不得別人。
林木,你活該,她對自己說。
沉浸在自己思緒裡的林木並沒有注意到外面的動靜,所以,當她回過神來,看見靠近自己的一顆碩大的頭顱時,她嚇了一跳。
來人好奇的看著林木眼角下那片仍是溼痕的枕巾,“林木,我沒看錯吧,你居然哭了?”她一臉不可置信的問著。
林木偏過頭不去看來人。
來人卻不放棄,她挪到病床的另一邊,“林木,你不是吧你,你看看你現在這副樣子,嘖,病怏怏的,你還真當自己是林黛玉呢,你有她美麼你?”
林木直接無視她,當她不存在。
來人也不惱,她故意慢慢的打量著林木,“林木,你看看你,當初,你和我搶徐黔墨的時候不是特彪悍麼,怎麼,病蔫了?”
“女人,你就這點出息你!”她嘲笑道。
“小嫣,你就不能給我點面子麼!”林木看著從剛才開始一直在偷笑不已的護士小姐,忍無可忍的說著。
“面子,面子值幾個錢?”來人—徐葉嫣不屑的說著,“它能管你過活,能管你吃喝拉撒睡?”
“林木,你在我面前甭擺什麼譜,你就是一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主!”
林木無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