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視窗亮著燈,唯獨家裡的窗戶是灰暗的。
坐了一會兒,鴻塘下車,進了樓道口,乘坐電梯,直至到家門口。
他站在那裡,靜靜地站著,似乎在醞釀什麼。
最終他開啟了門。
房間裡散發著冰冷的氣息,好冷。
伸出手開啟燈光。
鴻塘將門關上,才多少天沒回來,在這炎熱的天氣裡竟然如同在過冬天。
肚子有些餓,走到廚房,櫥櫃上乾乾淨淨,一塵不染。
冰箱裡堆滿了食物。
看到這裡,原本空落落的肚子竟然不想吃東西了。
鴻塘轉身回到臥室,床頭櫃上放著一個包裝的盒子,是那天看到過的項鍊盒子。
盒子下似乎壓著一張白紙。
鴻塘上前,拿起那張白紙。
看著上面的字跡,他一時間說不出來話。
上面只有一行字,是她的筆跡。
寥寥無幾的一行字,讓他盯著看了很多遍。
上面寫道:我走了,不回來了,你保重。
心裡揪緊,鴻塘坐在床邊,腦子裡滿滿都是屬於她的回憶。
這些記憶就像是翻山倒海一般的湧來,那些忘記的,時間太久的,都十分清晰。
鴻塘整個腦子都陷入一片沼澤當中。
想要出來,卻如論如何都走不出來。
他看著桌子上的盒子,心裡難受的不行。
開啟手機,手指落在通訊錄名字為江小咪的名單上,伸出手撥打了過去。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冰冷的機器女聲的回覆穿透她的耳膜。
鴻塘又撥打了一遍,得到了同樣的答案。
他慌了神,站起來便匆匆的出了門。
上了車,才發現,他根本不知道她現在住在哪兒。
但是總要問人的。
鴻塘開車來到了孫丹丹的餐廳。
正在吧檯坐著的孫丹丹看見他來,有些意外。
“她現在住在哪兒?”
孫丹丹挑眉,“幹嘛?”
“我要見她。”
“你想見就見?”孫丹丹從吧檯後面出來,“跟我出來。”
兩個人走到大門外,總算安靜了一些。
孫丹丹抱臂看著他,“看樣子,總算察覺身邊沒了免費保姆暖/床的不習慣呀?”
鴻塘皺眉,“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孫丹丹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我就等著這一天呢,數落你的這一天,鴻塘,前幾天我一直憋著沒說是想看你接下來的動作,你倒是好呀,好嘛,這分手就分手了,你這是又是哪一齣啊?”
“我現在就是想見她。”
“恩呢?見了後呢?”孫丹丹看他這樣,氣的肝疼,“鴻塘,算了吧,別這樣了,放了小咪吧,小咪跟你這幾年,得到什麼了?是得到你的錢還是得到你的房子還是得到你的心了?她就這麼賤被你糟蹋啊?”
“她到底在哪兒?!”他急了。
孫丹丹嗯哼一聲,“我知道啊,但是我不告訴你。”
轉過身便踩著高跟鞋回門了。
鴻塘站在那裡,束手無策。
孫丹丹走到門內回頭瞥了他一眼,然後轉過頭嘀咕了一聲,“我要是告訴你就見鬼了,小咪擺脫了你才是朝著陽光大道走呢!榆木腦袋!”
鴻塘得不到答案,只好回了酒吧。
坐在吧檯邊兒,一個人喝了起來。
獨自一個人喝酒,總是凸顯淒涼,酒吧的管理店長看他一個勁的喝,便勸道,“老闆,別喝了,你已經喝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