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母點點頭，“無論我現在說什麼，都不能重新回到以前了，我虧欠你太多了，我不是個稱職的母親，也不配讓你喊我一聲媽。”

舒小愛眸子微微收緊，隨後綻放一抹坦然的笑容，“這麼多年了，才有這樣的覺悟，你虧待的豈止是我，我爸就沒有嗎？他為什麼不跟你離婚？不過是想讓你回頭是岸，給我一個完整的家，而你卻為了你的愛情拋夫棄女，在還跟我爸有婚姻關係的時候，光明正大的出車九，的確，現在說什麼都不能再回到以前了，如果你老公沒死，你也不大可能說這些話，今天早上的新聞，我看到了。”

她看著宋母，“雖然我很想讓她死，但是，不得不說，你這次為了挽救她做出這樣的舉行，又讓我回想到我們之間的差距，到現在我都還記得清清楚楚，你最後一次提著行李離開家門的時候，我緊緊地扒著車窗不讓你走，當時你的眼神，看著我，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就那麼冷冷的看著我，你可知道，那個時候我多麼想留住你，什麼都不知道的我以為你和爸爸感情出了問題，但是，你贈送給我的是傷痛，你踩著油門揚長而去，無視還在扒著車門的我，導致我身子被甩出去，昏迷不醒，傷到了頭，爸爸總是在小時候告訴我，說你因為工作忙，所以才好久不能看到你一次，現在說這麼多，不是別的，就是想讓你知道，你曾經不喜歡的男人，你不喜歡的女兒在這麼多年，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幸好，我爸現在有我那個媽媽陪伴，我也長大了，一路上雖然不是一帆風順，但也活到了今天。”

宋母靜靜地聽著，眼睛溼潤，喉間溢位了些哽咽，“到現在，我真的相信了，世間存在著因果報應這回事，年輕的時候，只想要愛情，不想將就，卻也忘了，不是你想怎樣就可以不顧自己周圍的人，那是極其不負責任的，昨天，我坐在琳琅的房間坐了一個晚上，突然想通了很多事情，也突然明白了很多事情，好像原本閉塞的出路突然間被開啟了，也突然想要見你跟你說說話，更突然發現了，我的大女兒……長相跟我有很多相似的地方，越來越漂亮了，如今也過的好，我也很欣慰。”

舒小愛低眸，“這輩子大概我們做母女有緣無分，因為很多悲劇一旦釀成，無法挽回，宋琳琅害我那麼深，親手害了我妹妹，我也絕對不會念在你生過我的份上對她有任何憐憫。”

宋母眼淚滑落，伸出手擦了擦臉頰上的淚，點了點頭，什麼也沒再說，轉身走了。

舒小愛站在那裡，看著她的背影越走越遠，漸漸地消失在轉角口，腦海裡映出在陰間見寶兒的最後一面場景，那一聲聲呼喊出的‘姐姐’，至今想起來，仍然肝腸寸斷。

***

早上起來，龍曉晨便和江小咪一起吃了早飯去了機場。

江小咪渾身無力，坐在機視窗，龍曉晨坐在她旁邊，她的頭靠在他肩膀上，閉上眼睛睡覺。

也許是有了第一次的經驗，昨晚，就沒停止過。

因為她的不孕症，他們完全不用做任何避/孕措施。

這兩天，是江小咪覺得最幸福的時候，以前和鴻塘剛在一起的時候雖然也很開心，但是，此時想來，這兩種感覺根本不一樣。

他特別細心，看來，也並非年紀輕就不懂事。

飛機飛了多長時間，江小咪就睡了多久。

到空姐開始宣佈飛機馬上要降落A市機場的時候，龍曉晨輕輕地推了一下她，“到了。”

她立刻直起身子，衝他一笑，“我剛剛就醒了，只是沒動。”

“是嗎？”龍曉晨伸出手，將她頭上的假髮和帽子弄好，然後問，“我們在街上吃了飯再回去吧？”

“好，飛機上的飯很難吃，正好我肚子也餓了。”她欣然答應。

待飛機安全降落，他們一起下了飛機。